当昏暗星辰的夜晚渐渐过去,一抹抹靛蓝将乌黑的天空拨弄出条条缝隙。仰望天空,有一种敬畏感,像是浩瀚的宇宙近在咫尺似的。而后,靛蓝的天空被染成了淡紫色和桔红色,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伴随着旭日初升,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时候该起床了。只见被褥被翻开一角,她缓慢起身坐起来,身穿短袖、头发及肩。从身姿可见,被闹钟叫醒的应该是一个女人。 她按停了还在吵闹中的手机闹钟,猛得起身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起脸来。新的一天开始了,一个社畜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极为普通的一天。 匆匆的梳洗打扮一番后,她随手拿起放在餐桌一角的面包,穿上鞋子匆匆的出门了。即将加入通勤上班的大部队,挤上那拥挤不堪的早高峰地铁车厢,赶往工作的第一线。 女人手里拿着手机,快速的浏览着各大媒体大V发布的头条文章。有些是关于行业发展动向的资讯,有些是社会热点的深度报道,还有关于生活人文情怀的。 只见女人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着,眼角露出几条细纹,有些暴露了她的年纪,看样子或许已年过三十了。肩线笔直的休闲西装外套下,身材看起来还苗条,宽松的高腰牛仔裤正好将有些突出的小肚腩藏了起来,脚踩着一双黑色小羊皮鞋。及肩的头发被卷成了波浪卷,利落的深棕色眉形,粉杏色的哑光口红,让早起仍时不时打着哈欠的她,看起来也有了几分精气神。只是隐约透出淡淡的黑眼圈,和还睡眼惺忪的迷离眼神,纵使涂了几层遮瑕,喝上几杯美式,还是难掩脸上的疲态。 她好像是读到了什么,早起赶着上班的她看起来心情还没那么糟。再看看手机屏幕上,是今天的星座运势,看来运势还不错。可能是预告着工作上的问题将会得到解决,也可能是今天没准会在哪邂逅谁,或是天降意外之财。 总之,忙碌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前方到站是后厂村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女人赶忙将手机揣回包里,在车到站后,拥挤着下了车,赶往那个几乎容纳了几万人,甚是十几万人的科技园区。那里方圆十里几乎没什么商圈或者小区,连同事聚餐都不得不多是在公司大厦地下食堂或自有餐厅。就是去商圈,距离最近的餐厅也是与市区相差几十公里的后场村1号院。 她就职于一家大型IT公司,坐落于后厂村的一角。诺大的办公楼里,横七竖八的穿插着若干个敞开式办公区和大大小小的会议室。各个区域的中庭部分也被充分利用,摆放着样式各异的沙发座,或是金属质地的高脚桌椅。 在这里,无论身处哪个部门职位,都可以拿着公司派发的笔记本电脑,随便挑个喜欢的位置坐下办公。亦或是拉上三五个人,找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开一个小会。 女人走到工位,放下背包,随意的和同事们打着招呼。然后走到茶水间泡上一杯花茶,有时也会去大厦一楼的咖啡厅点上一杯美式。然后很快回到工位戴上耳机。她翻看着测试设备记录,仔细比对了下前一日的测试结果,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人们都在忙碌的工作着,像是工蚁一般,每天早早上班投入紧张的工作,通常要在规定的下班时间后,加上不等时间的班。 当落日余晖,晚霞渐染,紧跟着夜幕渐渐来临之时,女人终于关掉电脑,拿起背包,踏出这诺大的办公大楼。 晚高峰并没有比早高峰来得轻松,依然是异常的拥挤着。车厢里,有一起下班的同事,热聊着今天工作上发生的趣事,或是抱怨着又被哪个猪队友的连累了。女人还是拿着手机,只是眉头不再像一早那么紧锁了。毕竟忙碌的一天工作结束后,就可以回到那个自己奋斗添置的温馨的家了。 来北京工作十年有余的她,终于在北四环购置了一套一居室。房子在一幢小高层的第六层,一梯四户,左右各两户。当初在计划置业的时候,身边很多异样的声音说,“买什么房子啊,还要每个月还贷款,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一直在北京发展呢。”但是她却咬着牙坚持下来了,力排众议在厚厚的一摞没怎么太仔细阅读的合同上签了字。 不管别人怎么想,她都觉得对于她来说,背上贷款是一件甜蜜的负担。不需要再寄人篱下,也不会再被奇怪的房东突然赶走。因为红色本子上写得正是她的名字,这是任凭谁都拿不走的。 洁白无瑕的墙壁,胡桃色的原木地板。客厅里放着一张简约的蓝黄相间的布艺沙发,对面墙上空空的,还没有挂上电视机。卧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标准尺寸的双人床,墙边是一排满满的木质衣柜,另一边靠近隔壁墙壁的位置摆着一张小沙发。往前看,卧室连接着着宽度相同的阳台,窗台上摆满了一盆盆花草。每当明媚的阳光照进房间,显得窗明几净。 下班后,不太会做饭的她经常会点一份外卖,或者煮一碗暖哄哄的乌冬面,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