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知道林雪意恢复记忆后,找时间试了一下陈甜甜。 如他所料,陈甜甜没有详尽的前世记忆,但记得五岁后做过的所有事。 也模糊地记得自己是阎王投胎。 她除了觉得有点酷,倒是没怎么排斥。 陈叙松了口气,毕竟是亲生的,她能享受正常人生,他是真心高兴。 但为了防止乐极生悲,陈叙还是将丑话说到了前头。 “上头归上头,但在婚前别弄出人命,否则我不介意手上多添两条人命。” 两条人命的意思是说,一条孩子的,一条楚肖的? 她爸如今这暴躁样,得亏林雪意心大,换个人都受不了。 陈甜甜无语但也了解那些年,全靠老爹的铁血手腕自己才没长歪。 她解释:“我不是那种人,况且楚肖才十八。” “你是哪种人我当然清楚,但楚肖十四岁甚至更早之前就惦记你了,畜生不分年龄。” “……” 陈甜甜没当一回事,随便糊弄过去了。 她觉得陈叙精明一辈子,但还是不如自己了解楚肖。 楚肖就算有贼心但也绝对没贼胆,他不敢动她的。 不久之后,陈甜甜的想法得到了印证。 这事发生在楚肖结束军训正式入学的某一天。 楚肖读的国际政治,跟其他学科相比,课业有点繁重。 陈氏集团的工作更忙,但陈甜甜几乎每天都会挤出时间跟楚肖吃个晚饭。 这天有个应酬推不开,两人约到了晚上十点见面。 十点之后,学校宿舍都不让进了,他又不能回自己家,便去了陈甜甜住的地方。 简单煮了碗面吃,楚肖闲不住,开始在别墅打扫卫生。 陈甜甜十点半到家,楚肖才堪堪打扫了不到三分之一。 别墅太大了,楚肖觉着婚后可以换个小点的房子,要不然就得请阿姨来,那会影响他们夫妻培养感情。 正甜滋滋地想着,陈甜甜晃悠悠的进门。 她喝了酒,晕乎乎的。 发现屋里灯火通明,以为是遭了贼,便随手拎了个武器。 楚肖见了,赶忙过去扶。 陈甜甜没反应过来,举起武器砸了楚肖脑袋。 倒是不疼,陈甜甜手上没劲儿,但楚肖有点委屈,忍不住抱怨。 “你不着家,怎么还打我呀。” “我怎么不着家了。”陈甜甜反驳:“这不是我家吗,我不是回来了吗?” “是是是,醉醺醺地回来。”楚肖抽走陈甜甜手里的鸡毛掸子,那是他方才打扫卫生拿出来的。 赶紧将人扶到沙发上,楚肖说:“你先坐一会,我看看有没有蜂蜜给你泡个水。” 陈甜甜发号施令惯了,就算醉酒也不满被人安排,拽着楚肖不让走。 “你谁呀,为什么在我家。” “我是你男朋友。”说出这话,楚肖还有点不好意思。 但陈甜甜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男朋友?”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否认道:“我没有男朋友啊,你为什么要骗人?为什么要出现在我家,为什么还要安排我,我不听,我不坐,我不喝水!” 陈甜甜撒泼的模样很可爱,但此刻的楚肖有点崩不住了。 啥玩意,他‘男朋友’的名分咋突然就没了? 楚肖无法接受,他按着陈甜甜的肩膀,又委屈又难以置信地跟一个酒鬼较真:“你有男朋友,我就是你男朋友,你不能喝了酒就不认账啊!” 由于太过用力,陈甜甜一个趔趄直接仰倒在沙发上。 楚肖情绪太激动,没注意,跟着扑了上去。 两人顺势滚成一团。 楚肖发觉姿势有点暧昧,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压到你。” 陈甜甜眨眨眼,可爱得要命。 楚肖终于瞧见陈甜甜的可爱,一时有点入迷。 陈甜甜则是咕哝着说:“你为什么嘴上说着道歉,但人却压着我?你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楚肖哄的一声,从脸红到了后脚跟。 他按在沙发上想要借力起身,却没注意,按到了陈甜甜胳膊。 陈甜甜闷哼一声,楚肖撒手,重新跌回陈甜甜身上。 明明没有喝酒,楚肖却觉着自己比陈甜甜还要醉。 整个身体,除了某处硬的可怕,其他地方全都软的使不上一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