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而招摇,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营业笑容见我回过头,朝我招了招手。 “您是第一次来牛郎店么?” 啊这。我的表情僵住了一瞬,正不知该如何应答时,“笑一酱是我的客人!”黑羽快斗竟突然站起身来,气势如虹地抓紧我的手腕,他的短发被他挠得更乱了一些,眉宇间露出几分痞气,“我说,就不要到别人身边挖角了吧,小哥。” 我愣愣的,就见他攥住我的手腕转身就走,我踉踉跄跄地被拉起身跟着他,也顾不得想什么“啊这小子真能招惹事啊”就看他大步流星地走在我前面半步,只是看着这个背影,似乎真有一种“这个人生气了”的感觉。 “喂,你……” 转过一个路口,黑羽快斗嘎吱一声停下了脚步,仿佛是八音盒的指针旋转到头了。 “怎么样,我演的像吧?”然后我就看到他转过头,露出一个格外恶作剧达成的欠揍笑容。 “真不愧是歌舞伎町冉冉升起的新星啊您不去上班真是太屈才了。”我幽幽。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点尴尬,他似乎并没有想到我只是随意奚落一番了事。“要不要吃拉面?”他有些手足无措,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堂吉诃德旁唯一还亮着灯的拉面店——即使是歌舞伎町到这个时间了,仍然营业的店铺也寥寥无几。 “好啊。”我欣然应下,全然不顾自己不久前的夜宵吃得有多饱,兴致勃勃地跟着他一起去店门口的自助机上买券。 “当然是要吃最贵的大满贯。”我说。于是按了下机器最上端的第一个按钮,两遍,可是1980円的豪华套餐! “喂喂,可不要这样敲诈我喔。”黑羽快斗故作不满。 “切,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就算我请你客了!”我豪气地将从出口掉出来的拉面券拍在他手里。 “那可不行,哪有让女孩子请客的after!” “看,我说你很熟练吧。” 我们互相推搡着进了店,不大的房间被昏黄灯光笼罩着,长桌面对着厨房垂下的布帘,而木板将一个个座位分割成了仿佛完全独立的小格间。我“啪”地拉开我们之间的隔板,露出对方熟悉的脸来。 “1980円,还真是大手笔呢。” “对哦,你还记不记得江古田门口的那个乌冬面摊子?”他问。 “当然了,相比起可简直太简陋了!”我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啧啧称奇。 “也不看看是谁故意就算翻墙也要出去吃,还第一个直呼‘最香’。”黑羽快斗面露鄙夷。 小小的乌冬面摊子,一排排长条桌子和凳子,就那样露天支起一口锅,里面的乌冬面翻滚着冒着热气缓缓氤氲升起。面摊虽小,食物却一点都不简陋,而和善的老板娘每次都会给我们很足的料。 面上来了。这里的面加料同样很足,我看着那三片与宣传画一般无二的叉烧心想,终于不是图片仅供参考了。“这么多我可吃不完!”可是嘴上却装作嫌弃大呼小叫着,然后听身旁黑羽快斗说,“哼可不要浪费我给你买的面。” 不知道是因为店内空气不流通,还是拉面袅袅蒸腾上的雾气,我只觉得脑子变得迷迷糊糊的。就像是喝了酒,却又半多不多,迷糊中掺杂着幸福感才是酒精有魅力的关键,那种飘飘忽忽的感觉,让人禁不住饮鸩止渴。 我端起整碗来喝了一口汤,干脆顺势将脸埋在碗里,开始傻笑起来。 …… 出了店门,夏日的晚风“呼”地一下扑过来,虽然才没过几日但比起他带我坐滑翔翼去东京塔那天晚上气温要上升了不少,此时的风,让我因为店内蒸腾热气而变得浆糊的头脑转动得更加缓慢了。 经过了这里就逐渐进入二丁目,歌舞伎町的中心区域,身旁零零碎碎有情侣般的年轻男女相偎走过,尽管我知道那是牛郎带着他们的客人一起去after。我与黑羽快斗并肩走在这样的街道中,显得异常格格不入。 “要不要牵手。”他骤然发问,在收到我奇怪眼神时又连忙慌张解释起来,“要不然……显得太奇怪了。”他环视了一圈周围。 “你在问我?”我反问,偏过头看着不着边际的他,感到异样的并不是此刻说出口的话语而是他的态度,这可不像身经百战基德大人往日的作风。我向右跨了一步牵起他的手,又动了动,与他十指相扣。 “这种事你只管做就好了。”我淡漠道,恢复了目不斜视。 我们就这样手牵得紧紧的,一言不发走过了很长一段路,走过区役所和黄金街,道路的前方就到了花园神社。 “真不知道在这里建一座神社是为什么,明明没有什么值得祈祷的,在这片街道内。一切都是心知肚明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