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落,占着南荣离灼的身子跟别人谈恋爱。 话又说回来,让她替南荣离灼跟萦乐在一起,不也是扯淡嘛。 唉!总归现在日子是自己在过,苦与乐也是自己受着。 小灼想起什么,小心翼翼道:“大人,后日清水镇的刘大娘嫁女儿,我曾答应要给她女儿做一副金头面,明日可否让我先回清水镇?” 相柳冷然反问:“不然呢?你还想在我这里白吃白住多久?” 这意思,是要放她回去了? 小灼试探道:“那……明晚,你还在吗?” 以她的身手上不了神山,也找不到相柳,除非相柳来找自己。 看穿了小灼的心思,相柳不咸不淡道:“放心,你的命还有点用。就算是为了那块黑玉牌,也不会让你有事。” 小灼放下心来,又谨慎嘱咐道:“您日理万机,可千万别忘了。” 说罢,又颇有兴致道:“您要是来了,正巧能赶上刘大娘嫁女的酒宴,他们家宠爱女儿是出了名的,这次虽是远嫁,但娘家摆的酒宴绝对不会差。” 相柳矜持点评:“吵闹无趣。” “你看这人间无趣,无非是没有合适的人作陪。”小灼自信一笑,明媚生动:“后日你来,到了我的地盘,我定然好好款待,让你知道什么是人间极乐!” 这话,半营销半自夸,小灼的目的无非是让相柳记得来找自己。 相柳失神片刻,忽然轻笑出声:“同样的话术,你真是会省事。” 小灼略有疑惑,却见相柳眉眼松动,神色柔和,如冰川上化开的雾。 她连忙趁热打铁道:“千万记得来呀!” “嗯。” 得到相柳允诺,小灼便完全放宽心。 这种信任来得过于自然,以至于小灼完全没有注意到。 她只是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一件事。 “你怎么知道黑玉牌?” 她分明记得自己只跟相柳说自己对欧阳家有恩,得到他们一诺。 相柳眼神微闪,坦然自若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小灼没想明白自己哪露陷了,不过都到这份上了,这些都无关紧要。 于是,她没有半分纠结。 桌上的饭菜已经在谈话间吃得差不多了,小灼的眼睛从桌上的碗筷到相柳的俊脸上不断切换。 相柳似笑非笑威胁:“你让我去?” 小灼立刻怂了,假笑一声:“哪敢哪敢!能吃到相柳大人亲手做的菜已经是莫大的荣幸,洗碗这种小事当然是我来!” 小灼利索叠好盘子碗筷,走到门口又顿住,正要问厨房在哪,身后传来相柳的指示。 “出门,左转。” “好嘞!” 此时日上三竿,军营里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寂静。这里看着并不大,空间一眼到底,但小灼觉得实际空间应该远不止这个大小,相柳应该在军营里也布了层层迷障。 如今,只是对自己开放了相柳营帐周围百米的范围。 小灼想到被捆着手脚时还能听到士兵练兵的声音,相柳回来后,声音反而消失了。 他对自己,并非完全信任。 至少,他不敢拿军营士兵的命赌她的信任。 小灼并未失落,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出现漏洞百出,更何况相柳。 这般防备,人之常情。 小灼也歇了打探的心思,安安分分找到厨房,洗了碗便走回营帐。 此时相柳已经不在,小灼感叹,军师确实不是个闲职。 小灼闲散地躺在相柳的硬板床上,看着窗外阳光透过丛林射下来的婆娑树影,怠懒地不想动弹。 这种无聊、舒适、漫长的日子并不陌生,以前小灼心脏病得严重的时候,多是如此过来的。 小灼想,还好相柳允许她回去,不然每天的活动范围只能局限在这里,岂不是要她的命? 虽是这样想,小灼睡得依旧香甜。 一觉醒来,入目已经是寂静的夜色。 相柳便在此时推门而入。 虽然她现在精神抖擞,但一个问题陡然飘进她的脑海里。 今晚,她和相柳要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