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灼呼吸急促,眼里翻出泪花,感觉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相柳才放开威慑她的手。 “咳咳咳!”小灼稳住呼吸,才有说话的空隙:“你放心!我并没有任何对妖族不利的想法。” 我只是想,多一个可以活下去的筹码。 小灼默默地想。 “我心疾难医,听闻相柳大人功法了得,故而冒昧寻来,请求大人医治。” 相柳面无表情道:“我的功法可不是用来救人的。” 小灼赶紧道:“但、也可以救呀!” “我用疗伤功法救你,有什么好处?” 小灼沉吟半响,道:“相柳大人的粮草有大半是欧阳家提供的吧?” 相柳看着她,眼帘微动,听她接着道:“人族虽有富商无数,但敢跟妖族做生意,没有族长的默许是不可能的。妖神对峙,断命先断粮,倘若有人将这条粮路说出去,你说他们还敢顶着神族百姓压力给你……” “你威胁我?” 小灼顿住,她看到相柳眼睛泛红,已然露出杀意,她忙慌乱摆手。 “等等等!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不是来拆散你们的!你相信我!” 相柳森冷问她:“你要如何?” 小灼诚心诚意道:“相柳大人若为我治病,我便舍命为您做一件事。” 相柳轻飘飘打量她一眼,非常不屑:“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能有什么用?” “您别小瞧人啊。”小灼道:“我曾对欧阳家有恩,得他们一诺,日后有何难处,都能得到帮助。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但即便日后你们的来往生变,由我出面,有这一诺,依旧可稳妖族后方一时无忧。” 小灼一本正经:“大人,您可以把我当作您的底牌。” 相柳盯着她半响,冷哼一声:“凭你也配?” “毛球,带走。” “唉——” 冷风呼啸而来,小灼被白雕的爪子抓在半空中,晕头转向,不敢往下面看。 那阵眩晕很快消失,小灼适应良好,恢复清明,只是手脚依旧发软,声音勉强稳住:“毛球,你可千万抓稳了!” 中途经过一片峡谷,下面水波平缓,小灼微松一口气:至少从这里摔下去,死相没那么难看。 肩膀被抓得生疼,小灼却不敢让这位雕兄力道松快些,只是小声念叨着:“毛球毛球,再飞快点,到了地方,我给你做烧鸡吃!” 毛球果然好说话,速度一下加了几十码。 相柳单手撑着稳住身形,半响吐出两字:“蠢货!” 速度太快、迷雾太重,以至于小灼落地时,完全记不得来时的路线。 林木高耸,营帐四布,炊烟袅袅,相柳领军驻扎之处,出乎意料地简朴。 同样也出奇地隐蔽,除了无数高耸重叠的林木,再无任何参照标记。 小灼被捆着手脚,丢到一个营帐里。 相柳将她交给手下士兵之后,便不见踪迹。直到入夜,才推门而入,带了一身冷气。 他蹲在小灼身前,将一幅画展开在她面前。 画里是张熟悉的脸,那是小灼如今的样貌。 让她一愣的是画边缘的印文,这样的艺术体,跟她闲来无事涂鸦设计的风格非常相似。 印文只有两个字:相柳。 小灼忽然想起那天与婉夫人的对话,摸索到一个可能性:相柳认识南荣离灼,或者说认识婉夫人嘴里的秦小灼。 小灼有些糊涂,却无法暴露自己问清楚。 只听相柳慢条斯理道:“这张画不日将送到欧阳家掌权人手里,你还有什么话要带到吗?” 婉夫人没有见过她变幻后的模样。 小灼忙补充道:“时间长了记不得容貌也是常事,烦请再加上一句,说是秦姑娘给她问好,她就会记起来的。” 相柳一双没情绪的眼睛忽而一凝:“秦姑娘?” 下一秒,小灼感到相柳仔细地看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这种视线让她有些不自在,好在没多久便消失不见。 相柳自嘲一笑,也不知在嘲讽什么。 刚才看着她的士兵拿着画领命而去,此刻房间只剩两人。 小灼挪动身体,仰头看着讨好道:“大人,从带过来到现在,我一口饭没吃上,可否行行好,安排一下?” 相柳端坐在案桌前,专注于案牍之中,冷冷道:“忍着。” 神族忍一顿饿不死,但小灼从小到大都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