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起来那次在首府仙洲吃早饭,她扒个鸡蛋吭哧半天,原来不是不吃,是懒得自己扒啊。 “你干嘛看着我?你吃呀。”陈雨硝夹了一个芥末虾球送进嘴里,含糊道,“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喔,这个好吃。” 林经桁也伸手夹了一个芥末虾球,但没吃,只是放到碗里,依旧看着陈雨硝吃饭。 他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丫头吃饭算不上文雅,但也没有很狂野,就是看起来吃什么都很香的样子,眼睛亮灿灿的,一脸满足和幸福。 陈雨硝送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指了指那碟让人垂涎三尺的生腌虾,“你不爱吃就过来帮我剥虾。” 她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谁料林经桁真的起身过来,坐到了姜祢刚才的位置上,边挽袖子边似笑非笑,“你是第一个指使我伺候吃饭的人。” 陈雨硝正嚼着东西呢,呆了一下,有点感觉不妙呢,“……你其实也不是很有必要听我的。” 林经桁拿起一个虾剥起壳来,却问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你喜欢吃糖炒栗子吗?” “啊?”陈雨硝吞了嘴里的菜,“喜欢啊。” “喜欢吃却要别人扒完了喂给你?” “没要她们喂,就是她们想让我也尝尝。”陈雨硝想了想,“我们宿舍一直都是这样啊。” 女生宿舍基本吃点什么东西都要分享,用一个勺子挨个喂一遍都很正常。 林经桁抬眼看着她,清寒的眼瞳中意味不明,“那江逾白呢?” 陈雨硝疑惑,“他怎么了?” “他也喂你吃东西了。” 陈雨硝,“……” 她有点懵,江逾白确实会喂她吃东西,只不过是因为两人相处太自然了,她一直也没有刻意去记什么时候喂过,也一点想不出来林经桁什么时候看见的。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烤肉店那次。” 陈雨硝很认真的想了想,确实想不出来是喂了什么东西,她眯着眼睛审视林经桁,“嗯……你监视我啊?” 林经桁也在审视她,“没有。”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有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意思。 陈雨硝感觉他有点不高兴,但是又不确定他为什么不高兴。 其实是不太想管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情绪,但是毕竟吃人嘴软嘛。 于是她试探着说道,“那我以后……不让他喂我东西吃了?” 林经桁收回视线,继续剥虾,“谁要管你吃不吃他喂的东西。” 啊,这就哄好了? 陈雨硝忍住即将上扬的嘴角,夹了一筷子菜,假装无事发生,不经意的解释道,“我和他那是桃源结过义的革命友谊,社会主义好兄弟。” “饭也堵不住你的嘴。”林经桁把剥好的虾肉递过来,陈雨硝自然而然的直接从他手上吃掉了,嘴唇还不小心碰到了一点点他的指尖。 吃进嘴里陈雨硝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林经桁也不自然的僵了一下,硬邦邦的收回手。 陈雨硝嚼了两下,眯着眼笑着道,“小林子伺候的不错,再接再厉。” 林经桁耳朵又红个透,瞪了她一眼,不知道是羞还是恼,“你不想活了?” 陈雨硝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腌汁,笑道,“你要杀了我嘛,没有关系的,吃到了林总亲手喂的虾,这辈子值了,就算做鬼也是美滋滋的。” 林经桁看着她一副心口不一,笑容清浅纯良,但偷着明晃晃的狡猾模样,莫名想起来“活色生香”这个词,喉咙跟着觉得有点发干。 “可以再给我扒一个嘛?”陈雨硝看着他,眼尾笑意荡漾,她发现林经桁是一点也不禁撩,她不介意多逗逗他。 谁料林经桁一下子站了起来,甩出来一句“自己动手去”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陈雨硝,“……” 她这是误打误撞说了句咒语? 不管他,继续吃饭! 等陈雨硝吃完,林经桁还没回来,此时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 她发了个消息问他去哪里了,他没说,只说吃完了就早点休息吧,餐桌会有佣人来收拾。 没过多久,佣人来了,收完餐桌。 她又等了一会儿,林经桁还是没回来。 于是她漫无目的出了小院,打算在附近随处走走。 穿过一处长廊,前面好像是一处露天看台,海风迎面吹来,带来了林经桁和姜祢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