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烁,凛然生威:“本宫只是去给陛下请个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拿本宫当贼拦吗?” 这几个女子护卫当年都是参加过四国之战的,她们全都听说过林从在战场上骁勇无敌的事迹,更知道林从膝下是有三公主的,眼下见林从变了脸色,便没人敢触这个霉头。 几个护卫互相看了一眼,两个机灵点的立刻收了兵器,十分识相地让开道路:“果贵君请进,卑职们糊涂了。” 一个老实点的胖女护卫则赔笑着提醒林从道:“果贵君没有陛下宣召,还请快进快回,请了安就赶紧出来。” 她这意思挑明了是怕林从无诏闯入,天子追究下来怪罪她们。 林从看了这女胖护卫一眼,他知道这胖女说的是事实,然而事实也让他发堵,这事实更加提醒他明帝不想见到他!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斥了句“你少管闲事,本宫不用你教!” 那女胖护卫听了,讪讪地笑了笑,不再多话。 林从也没功夫再同她斗嘴,他加快脚步,径直往紫宸殿的台阶上走。 在紫宸殿廊下站着的几个侍儿瞧见林从走上来,本该入内回报,再不济也要扯着嗓子喊一声果贵君到,好让里头的天子有所知晓。但他们都不想多管闲事,他们都知道当初倩儿便是自作主张让顾琼穿纱衣、让董云飞跪候,惹恼了天子最终亡命殒身的。 眼下林从不过是无诏见驾,只要天子不怪罪芝麻大的事都不会,他们何苦多上一嘴呢?得罪了林从,也不见得就能讨好天子不是? 几个侍儿装瞎作聋,跟没看见林从一样,一声不发。林从在他们的视若无睹中站在了紫宸殿的殿门前,抬手就挑起了那水晶门帘。 紫宸殿中明帝丝毫没有觉察到林从即将迈进殿来,她在康儿出去之后,便瞧着低眉顺目地侍坐在一边的冷清泉很有些心动。天气热,冷清泉内里穿了件酷似女子主腰的浅灰色细带薄绫小背心,外面罩了件对襟直领宝蓝色流烟纱衫。 低眉垂首之时,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颈就恰到好处地展露出来。 让明帝不想入非非都觉得对不起人这安静乖顺的模样。 明帝在冷淑君用小银叉叉起一枚绿葡萄想要喂给她的时候,一个探身就拽住了人的胳膊,不等人反应过来,亲吻,解衣,把人按在放着奏折的桌案之上,她的动作一起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这是她的寝殿,对方是她的后宫,又是向来都由着她为所欲为的乖顺男儿,她没有任何顾忌。 林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冷清泉双脚站在地上双手扒着桌沿,上半身伏在桌案上,胸与腰呈一条直线紧紧贴着桌案的案面,修长的脖颈用力向上抬起,承接明帝热情的啄吻,明帝的一双玉手覆在冷清泉紧致的腰线上,那腰线上裹着银灰色的背心,汗水透过背心沁出来,越发显得腰身纤细劲挑,也让人浮想联翩。 火气再压不住,林从怒声指责吻得忘我的天子:“陛下好快活,臣侍还以为陛下在日理万机,原来陛下在白昼妄为!” 身为豪门贵公子,他便是再生气,也说不出过于粗俗的话,这已经是能够想到的最严厉的指责了。 明帝正在情浓之际,忽然听到这么尖锐的一声斥责,整个人都吓了一跳。原本由着她亲吻的冷清泉也被从情境中唤醒,一个挣扎就从桌案上滚下来落到一旁,惊恐不安地看了林从一眼,而后手忙脚乱地去拣地上的纱衣,遮挡自己缺少衣物的肩背。 明帝被冷清泉这受惊的小兽一般的狼狈模样,激得心头怒火上涌。 抬手示意冷清泉先到内殿去休整,她沉声问林从道:“从儿如此冒失,可是有什么事?” 她这话已经有责备的意思,但她想着或许林从有什么重要的急事一定要告诉她,她多少压着些怒火。 林从蹙着好看的淡眉,质问她:“臣侍想问陛下,这些天怎得不翻臣侍的牌子?臣侍一直在等陛下伤好,可是陛下好了这么多天,却丝毫不理会臣侍,难道陛下忘了臣侍正在迎接凤胎不成?” 原来是为了这个,明帝放下心来,但她也嗫嚅了一下,她不好回答林从究竟为何不急着翻他的牌子。她其实也没有故意冷冷林从的意思,她只是这阵子伤累交加,就只顺着自己的意,没有去处理这些个让她觉得烦躁的事情。 眼下被林从跑来质问,她也觉得这事是她不对。林从想要再得个凤胎,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她不应该因为自己心情不佳就把这么大的事给拖沓了。 明帝尴尬地笑了笑,自己给自己找补:“朕怎么会忘呢?朕等着从儿的好消息呢,这么多天过去了,从儿可有什么感觉?” 她是真的想知道她受伤之前的努力是否有了结果?可是她不正面回答为何不翻林从的牌子,只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