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会议刚结束,三长老就走了,二长老与云霄聊了两句,耽误了一下,一时间没有追得上。 “三长老,三长老!你走这么快干嘛!” 二长老老远就在招呼三长老,三长老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反而走的更快了,明明还是保持着走路的姿势,但是走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二长老费了老大的劲才追上他。 “孟凌德,孟凌德!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二长老与三长老并肩前行,两个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却像小孩子竞速一样,都保持着风驰电掣的行进速度,就像是比赛谁的速度更快一样。 清晨的阳光穿过松树的叶子,洒在石阶上,犹如一层金色的薄纱,整个山间小路显得颇为诗情画意。 松针从树枝上飘落下来,在石阶和泥土上,脚步踩在松软的松针上,留下了微小的破碎声。 石阶从山上蜿蜒而下,形成一条通往远方的道路。 沿着石阶向下前行,可以看到一朵洁白如雪的蒲公英花,在清风中轻轻摇曳。 脆弱的花朵一下就散开,细小的蒲公英随着风开始了新的旅行。 有些细小的蒲公英落在满是伤痕的石阶之上,似乎在缅怀,刀剑和箭矢遗留在石阶上的痕迹。 三长老停在石阶之上,一脸不耐地转过身来,厚重的声音就像是在打雷一般。 “风楚清,刚才你不是很威风嘛,当着这么多长老的面,还来考教我,哼,好大的威风。” “孟凌德,我这里有一些才配好的药,你带回去给柳青换一下,李政言好狠的手段,居然在灵魂上做手脚,如果不是被发现了,柳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傀儡了。” “哼。” 三长老只是哼了一声,一把抓过二长老手上的药瓶,不过再开始行走的时候,倒是放慢了脚步,回归到正常的速度。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风楚清,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段时间……风丫头过得怎么样了?她从来都不跟我说她的事情。” “呵,现在知道关心人了,当时不是大义凛然得很嘛,虚伪的家伙。” “是是是,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可以说一下风丫头的事情么?” “她可比你这个没骨头的老废物好多了,这次魂卡的试验,柳青跟我撂担子,主要就是风丫头在负责,包括利用阵点进行扩张的猜想,也是她提出来的,我也是连夜进行试验,才得出结论,这才在长老会议上,提出这个看法,没想到吧?你的女儿跟着你没什么前途,跟着我,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这样啊……” “那可不是,哎,不过话说回来,我收养的这两个小子,也是从来没让我省心过,就像是之前……为什么现在会有聚众上书!赵青松又想要干什么!” 三长老一下就愣住了,仔细一看并不是赵青松带领的外宗弟子,这次聚众上书的,都是内宗弟子。 静默着,静默着。 空气之间都有些寂静,一股焦灼的氛围正在酝酿。 浩浩荡荡的十数个人,手上拿着大小不一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张云栖的事件。 《战宗惊现衣衫褴褛之辈,他的身份竟然!》 《无关人士街上斗殴,真相居然是!》 《震惊!内宗长老居然只有醒魄八层!》 《试炼塔的隐患!带你揭露试炼塔不得不说的秘密!》 《天榜第二居然为他苦等三天!背后的原因竟是!》 《欠款上千,居然连借三本秘籍!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 有些弟子很进入状态,神情肃穆,拿着纸张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视死如归的冲锋。 有些弟子,明显是被拉来凑数的,躲在最后的角落,拿着纸张晃啊晃啊,都看不清楚上面写着的是什么。 还有些弟子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大概是自己都被自己的行为逗笑了,嘴角拼命上扬,又在拼命忍住,整张脸都笑得扭曲了,还很敬业地举着纸张。 一张巨大的旗帜被高高举起,旌旗猎猎,随风飞舞,就像是战宗至死方休的意志。 旗面上面写着几个硕大的字,“公正的意义”,字体雄秀之气,浑然天成。 旗面上面签满了名字,字迹清晰而有力,纸张上的字体仿佛在跳跃,它们诉说着每一个人的心声,记录着每一次被伤害的痛苦,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个受委屈的灵魂。 扛旗者——风白洋! 风白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