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道:“因为我突然回过味儿来,像你这么中二的人,跟我结婚,要么当我是兄弟,要么当我是喜欢的人。”除此之外,以他的性格,不存在第三种可能了。 时雨青挑眉,吊儿郎当道:“第一种吧。” 林鸢微恼:“?你这个混蛋。” 时雨青勾住她的肩膀,肩颈拉低,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不混蛋怎么娶到你。” --- 次日,老周的葬礼上,林鸢见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叔侄亲戚,时逐的父母,周项的朋友等等。 他们对时雨青似乎格外优待,频频过来跟她和时雨青打招呼。 “小青,你怎么不声不响地结婚了。” “哈哈是啊。” “这姑娘长得真标致。” 时雨青嘴唇微勾,对付几句便混过去,根本没给林鸢发挥的机会。 待身旁没了人,林鸢小声说道:“你这反应好像护崽子。” 时雨青:“可不就是。” 林鸢保持着端正的站姿,“他们也没那么可怕。” 时雨青哂笑:“有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林鸢头顶上冒出一个问号:“?” 随后,老周的遗照被抬上来,黑白分明,音容犹在。 哀乐奏起,大家默默低头,以表哀悼。 其中哭得最厉害的就数时逐弟弟,他哭得比周项还悲伤。 周项旁边的朋友惊讶道:“杀他老母了吗?” 周项连忙示意一眼,他朋友闭嘴,时逐则收敛了些许。 林鸢见状,也忍不住低道:“小青,时逐弟弟哭得好入戏,如此动情之人,感觉演技应该能调教一下。” 时雨青睨过来,说:“你倒提醒我了,这傻子故意在葬礼上捣乱。” 这点林鸢虽然也认同,但仍是道:“可能他只是不懂事。”就像以前的你一样。 葬礼结束后,他们两人走到外边。时逐跟了过来,眼神闪躲。 林鸢站定,转过身看他们哥俩对峙。 “刚才表哥已经教训过我了。”时逐飞快地瞄一眼林鸢,跟时雨青说,“堂哥,你也要骂我吗?” 林鸢微微扬眉,时逐弟弟的眼神像是求救信号般,等着她劝一把时雨青然后救他么? 时雨青淡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骂。” 时逐的锡纸烫动了动,他犹豫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跟老周不太熟,但看着他的遗照就很难过……” 时雨青打了个手势,让他闭上嘴。 时逐不死心地道:“哥,你的下部戏……” 时雨青:“没门。” 时逐鼓起腮,打算萌混过关,时雨青直接曲指敲他的脑壳,毫不留情。 “我操,好疼!”时逐揉着头顶倒吸气。看着力道不重,实则致命一击。 见时机恰当,林鸢忙不迭开口劝道:“你们好好聊,别打架啊。” 时雨青嗤一声:“那岂不是我单方面殴打他。” 时逐:“……” 他呼了口气,跟两人挥手告别,说:“我得去换个新发型,至少抗揍一点。” 然后一溜烟地跑了,甚至没跟父母打个招呼。 林鸢眺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很难不怀疑是怕了时雨青,才逃得如此匆忙。 她不由道:“你以前住老周家的时候,没少揍时逐弟弟吧?” 男人下巴微扬,饶有兴致地道:“他要是从小被我揍到大,还会是这个鬼样子么?” 林鸢语塞。好吧,有理有据,符合事实。 随后,他们准备离开,还未走到停车的地方,天空忽然打起了雷,雨水倾盆而下。 这反复无常的天气,谁会记得带伞?! 林鸢双手护在头顶,当机立断道:“卧槽快跑,要被淋湿了。” 时雨青勾唇笑,随即抓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跑。 周围的景物霎时变得模糊而飞跃,林鸢感到自己的脸被雨水打得措手不及。 等跑到车门旁,凌乱的长发已经糊了她一脸。 时雨青好笑地帮她撩开,林鸢恼怒道:“你还笑!!!” 要不是他跑得太快,她哪里用得着被糊脸啊! 时雨青懒洋洋道:“不是你叫我快跑么?” 林鸢登时沉静,脸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