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采纳你的意见,你嫂子跟我离婚,我找谁说理去?”时雨青啧了声。 顾叶南唯恐天下不乱:“哈哈哈兄弟,二婚男也是一条好汉。” 时雨青:“……” 跟顾叶南掰扯的间隙,时雨青收拾完房间的旧物,准备把架子鼓送人。 “别啊,要不在我那儿放着吧。”顾叶南瞧着那套昂贵绝产的架子鼓,觉得太可惜了。 时雨青暼他:“你会打?” 顾叶南:“……不会。” 时雨青嗤道:“放你那儿不也是积灰。” 顾叶南靠在椅背上,正色道:“没准到时候你又想要回来了呢,我听说啊,中二期喜欢的东西,长大后永远不会忘的,这叫什么来着,热爱可抵岁月长久!” 时雨青轻笑一声:“你今儿总算说了点人话。” “……”顾叶南抗议道,“除了追女孩的招儿,我什么时候没说过人话,你他妈别老拿我作文章,就我这先天条件,能有招儿就不错了!” 时雨青停下动作,半蹲着思索一瞬,“也是,已婚了还问你这条单身狗,倒显得我不对了。” 顾叶南:“……”好想砍他。 最后架子鼓的去处,还是落在了顾叶南头上。 时雨青叫了师傅过来搬,明天就能送到他家里去。 “陪了你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会不舍得呢。”顾叶南感叹,但瞧着他这兄弟,是一点儿也不留恋啊。 时雨青抱臂,闲适恣睢的姿态,“我早就放下了。” 顾叶南啧啧称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过情伤呢。” 时雨青轻哂。 要说受过情伤,他也不是没经历过。 至少面对那时候的林鸢,他总是败下阵来。 自办公室那次撞见她,林鸢后面又按时按点来社团,像有人用鞭子逼迫她一样。 活动散后,时雨青留下她,边收拾东西,边问她:“你是不是讨厌我?” 林鸢病恹恹的:“没有。” 她总不能说,想弥补自己的错误吧。 上次在办公室门口,是她不对。人做错了事,就得认错。 而且,她真的缺勤太多次了… 时雨青伸手过来,她下意识往后躲了下,他沉静地盯着她:“看你无精打采的,探一下有没有生病。” 林鸢明白地哦了声,自己抬手探了把额头,说:“没发热。” 时雨青一双眼眸轻扫她,好笑道:“你身体的温度难道不是一致的吗?” 林鸢:“……”有道理。 她乖乖地抻长脖子,将脑袋歪到他面前,让他探体温。 时雨青望了一会儿她,倒是没有马上行动,眼底深如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鸢等得有点累,“难不成你也发烧了?” 时雨青轻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海拔低一点。” 林鸢:“……”一定要拿她的身高做比较吗! 林鸢忍不住说:“社长,其实近距离观察才发现,你也没有那么帅。” 时雨青却笑得很开心,“是么。” 林鸢恨得牙痒痒,没想到,这不仅没打击到他,好像还让他愉悦起来了。 你是什么装逼愉悦犯啊,好的不学尽学中二病! 时雨青眼眸微弯,趁她不注意,撩起她的刘海摸了一下额头的体温。 “没生病。”他说,“看来我多虑了。” 林鸢也不似初始的无精打采,被他激出了精气神,微恼道:“我本来就没有生病,是你眼睛歪,看谁都像生病似的。” 时雨青:“我眼睛歪?” 林鸢重重地嗯一声。 时雨青:“呵。” “……”感觉像被嘲讽了。 林鸢背起手,说:“社长,有空多去陶冶下情操,别总是欺负社员。” 时雨青好整以暇,眼眸很亮:“不是说我眼睛歪吗,那我欺负欺负社员,也是情理之中啊。” 林鸢无语凝噎。 她反驳道:“你也不能老逮着一只来薅呀。”都快被你薅秃了。 “哦?”时雨青脸色如常,“我这人眼睛不好,没注意是不是同一只,薅到哪只算哪只。” 林鸢:“………” 这人就是有一种本事,让你后悔在他面前说出的话,恨不得塞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