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当初有一段时间,隔壁职高的学生特别猖狂,老爱来招惹他们。 林鸢被一个人霸凌过,走在路上被他用水瓶泼了一身的水。 那人骑着自行车,嘴里吹着口哨,满是嚣张的气焰。 而他挑上林鸢,正好听见了同伴聊到的,她认不住人脸。 所以欺负她,百无一害。 哪怕告到老师那儿,她也没办法抓住对方。 对方第一天故意把她吃的早餐抢走,然后扔到前面的垃圾桶。 林鸢没来得及阻止他。 第二天就变本加厉,装了一瓶水来甩她身上。 头发杂乱的男生哈哈大笑,似乎觉得她这个落汤鸡的造型特别有意思,骑着自行车跑远了还在笑。 “什么神经病啊!” 同伴骂了好几声,连忙从书包抽纸巾,想要帮她擦干净。 这时,一件衣服忽然盖到她的身上,林鸢和同伴抬头,时雨青脱了校服外套,帮她盖住了路上其他人的目光。 林鸢小声道谢,手心不自觉摸到他的校服口袋,有个微硬硌手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个小白兔玩件,可爱得紧。 时雨青:“不用还我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林鸢哪有被帮了不还的道理。 她把衣服带回家洗干净,叠整齐了还回去。 不过还衣服的时候,正好得知他进派出所的事情。 他们班的同学说,好像是揍隔壁职高的揍太狠,所以被报警了。 林鸢之后也去派出所找过,时雨青已经走了,而她认不出来那个被揍的人,是否泼她水的人。对方满身的伤痕,被揍得鼻青脸肿,也不太看得出来那股嚣张的气焰。 这件事不了了之,而在那儿以后,隔壁职高再也不敢来骚扰他们。 林鸢回想完,仍是不知道当年的答案。 如果她没有脸盲症就好了,这样就能知道时雨青揍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欺负她的人。 --- 酒吧包厢里,时雨青刚结束与资方的应酬,过来找顾叶南喝一杯。 他正在打牌,嘴里叼着烟屁股,一副不输光不罢休的模样,“都别客气啊,少爷我今天打算输掉裤衩。” 大家本来挺专注的,一见到时雨青来了,不由喊道:“哦哟,时导来了啊。” 顾叶南:“来来来,你也来,陪我一起输底裤。” 其他人啧啧道:“怎么轮到他就是底裤了,你他妈暗恋自己兄弟吧!” 时雨青嗤笑一声,坐到旁边,对牌面没什么兴趣,说:“最近搬了新家,太晚回去对左邻右舍影响不好,我就不玩了。” 顾叶南咬着的烟差点掉下来,震惊道:“我去,你他妈还是时雨青吗,怎么,最近流行君子不流行禽兽了?” 时雨青:“滚你的。” 顾叶南这才感到亲切,说:“这就对了嘛,都是流氓上什么岸啊,除非你打算从良了——你会吗?” 时雨青:“老子本来就是良,滚。” 顾叶南没完没了,打个牌不忘贫嘴道:“你是良那我就是优。” 其他人笑骂道:“顾少,小心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啊。” 时雨青翘起二郎腿,旁观。 没多久,顾叶南果然输得渣都不剩,假意提着裤子道:“一个个来啊,别急,你们都有份儿。” 大伙受不了,抄起桌上的牌扔他。 顾叶南躲到时雨青身后,边躲边不忘八卦:“看你心情不错,照我的经验,你是不是碰上旧相好啦?” 时雨青哼笑道:“你说呢。” “说来听听,我就知道你以前心里头一直有个人。”顾叶南说到这儿,突然顿悟过来,“操,该不会就是同一个人吧??!” 兄弟,你怎么一棵树上吊死了啊? 见时雨青没反驳,顾叶南咻地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牛啊,嫦娥都没你这么专情!” 时雨青纠正他:“那是织女。” “别打岔。”顾叶南挥手,“告诉我名字呗,有空我一定去拜访一下嫂子。” 时雨青低眸,“八字都没一撇的事。” --- 周一,林鸢来上班,刚推开门,就瞧见她的办公桌上摆了一束玫瑰。 上头还滴着水,鲜嫩欲滴的。 丁蕙兰在她身后进来,见状笑道:“又是小罗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