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离开了小院之后华九难缓步走在路上。 常八爷刚想开口,表示要驮着华九难溜达,却被华九难笑着阻止。 随后停下脚步对着身后说道:“小茧,既然跟来了那就一起走走吧,不用隐藏了。” “小、小茧来了?”常八爷闻言一愣,仔细用鼻子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原始人特有的气息。 “哎呀小茧你这是干啥呢,还偷偷跟着。” “幸亏是你,要是别银咱还以为是刺客呢!” 就在大长虫“抱怨”的功夫,憨憨的原始人已经挠着大脑袋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 “先、先生,对不起啊!” “族老说过您去哪都让咱跟着,有坏人帮您打坏人,没坏人帮您拿东西。” “刚才你又没叫我,我就只能、只能......” 华九难自然不会怪罪,只是笑着继续前行。 “《礼记·曲礼上》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东王公几次三番挑衅于孤,今日孤便前往拜访一番。” “让他知晓天还是曾经的天,他投壶者依旧只是投壶者。” 说话之间华九难不再掩饰身上的帝威,踏步上了常八爷的后背,端坐在那头颅组成的骸骨王座上。 受到华九难的影响,平时老实巴交的大长虫也“火力全开”。 咆哮之间四对羽翼冲天而起,同时大尾巴一卷将原始人放到了华九难身后。 “小先生所在天下尽是坦途,那投壶的还敢造反不成!” “小先生坐稳了,小八我这就去问问他什么意思!!” 憨憨的缺德茧闻言,也跟着随声附和。 “那必须的!” “玩儿小箭要敢不服咱家小先生,咱就拿大棒子抡他!” 随着常八爷道行越来越高,速度也越来越快。 如今尽是凭着自身实力飞行,速度都远超之前咒语加持和使用“青灵鸟”。 可惜的是没扑棱几下翅膀呢,又忽然减慢速度。 “那、那啥小先生,小八我跟您打听个事儿......投壶的家住哪?咱朝哪边飞才对?” 华九难闻言一愣,随后轻笑出声,甚至差点没散了气势。 赶忙掏出无头新娘留在虎娃家里的聘书,对着上面“救我”两个血字轻声开口。 “带孤去寻你主人,不得延误!” 聘书立即就像听懂了一般:对着华九难微微折曲三次,然后朝着远方大山飞去。 (关于鬼聘书,详见本书第1916章:一样的高贵) “好了八爷,你跟着它就行......” 华九难这一路行来,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气息。 帝王之道乃坦坦荡荡,就是明告诉东王公:孤来找你算账了。 因此东王公自然早早的就有所感应,立即紧张得面色苍白、冷汗隐隐。 “难道他真的已经完全觉醒,变回了当年那位禁忌?” “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至人一脉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不只是至人,漫天仙佛、佛道两家也不会没有一点反应。他们绝不会甘心自己头上多出这么一位存在!!” 相对于东王公的惶恐和歇斯底里,重伤未愈、气息萎靡的胜遇鸟倒是显得平静许多。 “尊.......咳咳尊上,就算他真的觉醒了又能如何!” “咱们不必怕他,大不了......老奴愿意陪您死战,只要能追随在您的身边!” 看着又老又丑、还不断吐血的胜遇鸟,东王公一脸的厌恶。 不过转念一想又将厌恶神情稍稍收敛,换做一副“忠臣明君”的嘴脸。 “好,胜遇鸟你说的对!” “既然如此,本王便派你先去试试他的深浅,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倘若那人只是虚张声势,本王定让他有来无回!” 说到这里,东王公的脸上满是狰狞、怨毒。 就像是矮矬穷、品行低劣、全身长满脓疮的丑陋者,终于有机会蹂躏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神。 此时东王公身上散发出来的虐气,甚至让胜遇鸟都不寒而栗。 短暂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后,东王公很快清醒过来。 “若那人真的已经觉醒......” 说到这里东王公忽然说不下去,只是催促着胜遇鸟赶快带人去阻击华九难,自己则坐镇后方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