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巢的声音,老驴真是吓得前脚一软,咕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不过随即立刻重新爬起来,嗷嗷叫着朝前方跑去。 一边跑一边心中暗想: 站住?!站住等着被抓做驴肉火烧么?! 不跑?!不跑的话,驴爷我就是傻骡子...... 以黄巢的见识,自然看出刘掌柜此时状态特殊,或者说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再加上自己有要事在身,因此根本没亲自出手,只是让一队鬼兵朝驴车追去。 老驴虽然看起来年迈,但是这些年跟着刘掌柜走村串户,脚力还没落下。 尤其是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 四蹄乱飞之间,速度竟也不慢。 等一队鬼兵追上它的时候,已经跑出了五六里的山路。 只是因为速度过快,拉的木车已经颠簸得稀碎,上面的黑棺也随之掉在了雪地上。 鬼兵分出两“人”继续追驴,另外的则是抬起黑棺回去找黄巢复命。 老驴见丢了主人,立即双眼赤红,嗷嗷叫着掉头回冲。 两个鬼兵一不小心,居然被它一蹶子撂倒在地,并在鬼兵身上来回蹦跶。 鬼兵“大意失荆州”,一招不慎居然被驴蹂躏,自然拿起兵器奋力反抗。 几番搏斗下来,老驴虽然取得了最终胜利,但也是遍体鳞伤。 奋力抬头看了看黄巢所在方向,嗷嗷叫了几声后决定去聋婆婆家求援......毕竟自己“驴单力孤”,极有可能不是敌人对手...... 另一边,聋婆婆坐在麻衣姥姥的“官轿”上,华九难和陈大计则骑着常八爷,一路转回小院。 墨者马名扬独自站在一只巨大的木鸟上低空飞行。 最让陈大计羡慕的是,木鸟不但飞得又平又稳,上面还有个透明的棚子能遮风挡雨。 看着马名扬一人一鸟、神俊不凡的样子,陈大计羡慕不已,也因此更加鄙视自己胯下的常八爷。 “八爷瞅瞅人家的大鸟,不但有棚儿长得还好看。” “不用吃方便面也能飕飕飞!” “这一比,你就像个土鳖!” 常八爷本想着回怼,可一琢磨自己那百公里三袋方便面的“耗油量”,又觉得有些心虚。 因此哼哧两声没敢搭腔。 俗话说得好:八爷能忍,“八嫂”不能忍! 原本缠在华九难手腕上,只想做个安静小女子的巴明儿,见自家男人“受辱”立即一跃而起。 化作一条迷你蛇皮鞭,啪的一声抽在了陈大计臭嘴上。 惨叫声中,这货原本就厚厚的嘴唇,顿时肿成了两条香肠...... 陈大计疼得嗷嗷怪叫,同时不明所以的大声控诉。 “哎呀妈好疼,八、八嫂,没招你没惹你的,抽我干啥?!” 常八爷见自己好基友挨揍,自然心疼不已。 怕怕吓吓的扭头看了一眼小飞蛇,忍不住轻声抱怨。 “没事做你打小瘪犊子干啥玩意,这家伙肿得......更丑了......” 原本还“义愤填膺”的巴明儿,根本就没听到常八爷说什么。 因为陈大计那声八嫂,已经瞬间让她破防。 再看过来时,只觉得这位少将军似乎帅得明显了很多...... 哎,也真是不该! 男人和他兄弟之间嬉笑打闹,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乱掺和什么! 幸亏少将军不太聪明......为人厚道,不和自己计较。 否则的话,一本奏折参到储君面前,岂不是给家里男人招惹来大麻烦...... 一念至此,小飞蛇赶忙落到陈大计肩膀上给他道歉。 “少、少将军,我要是说刚才因为抽筋才直直身子,不小心抽到了您,您能信么......” 陈大计明显是孟婆汤喝过量了,一边揉嘴一边连连点头。 “信,咋不信呢!” “我小时候和咱爹一起睡,也因为抽筋一脚踢他三角裤衩上了。” “那家伙把咱爹疼的,捂着大裤裆嗷嗷蹦了半宿([bànxiǔ],北国方言,半晚上的意思)!” “等他好不容易不疼了,又拎着大木棒揍了我半宿!” “这特么的可好么,一晚上谁也没睡成......” 听完陈大计一本正经的回答,又看了看他越发肿胀的大嘴唇子,小飞蛇内心更加自责: 那种感觉,就像你昧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