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公主走进齐阳卧房时,齐阳仍昏迷不醒。 齐阳已换下染血的衣袍,此时只着中衣,白色的中衣更衬得他脸色惨白。 看着这样一张惨白无血色的俊脸,幽兰公主发现先前所有的气都生不起来了。 幽兰公主走到窗旁坐下,静静地看着一轮弯弯的月亮挂在天边,若有所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阳醒了。 幽兰公主听到动静,起身快步走到床前。 齐阳想爬起身,却感觉浑身疼痛、四肢乏力,竟无法动弹,只好说道:“公主,在下失礼了。” 幽兰公主伸手为齐阳掖了掖被角,柔声道:“太医说那种秘药和你的内功相冲突,在用药治伤时就不要用内力了。” “原来如此。”齐阳道。 “可本宫想不明白,你喝酒时为何会牵动内息?”幽兰公主问。 齐阳面色一窘,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齐阳不答,幽兰公主不悦地说:“什么事都当秘密!难道这些事就只能告诉你的心上人吗?” “心上人?”齐阳一愣之后,才解释道,“在下没有心上人。” “真的没有?”幽兰公主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了那条手帕。 齐阳一眼就认出了灵儿的手帕,心中大惊。 幽兰公主把齐阳的慌张看在眼里,冷冷地说:“还不想承认?那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会有女孩子的手帕!” 齐阳找回了点力气,慢慢地爬坐起来。 他很后悔那日离开时一时冲动将灵儿的手帕放入内袋中。他只是想在离开这世间时能带上点牵挂。他真不该贪恋那一点的温暖! “说呀!这绣帕是哪家千金的?”幽兰公主逼问道。 齐阳怎么会说?就算严刑逼供他也不会说。 幽兰公主等得不耐烦,冷冷地说:“你以为你不说本宫就查不出来了?” 齐阳一惊,紧张地看向幽兰公主。 幽兰公主见他如此反应,怒从心生,明明紧张成那样,还说没有心上人! 齐阳微微垂眸,真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一时着急竟然忘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幽兰公主见齐阳小心翼翼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你不说是怕本宫会伤害她吗?” 齐阳偷偷看了幽兰公主一眼,仍没开口。 “那你也太小看本宫了,本宫又岂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幽兰公主继续说。 齐阳怀疑地看向幽兰公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幽兰公主被齐阳质疑的眼神惹火了,威胁道,“你最好自己说出来,否则别怪本宫真不分青红皂白了!” 齐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公主何必苦苦相逼?那位姑娘与在下并无瓜葛。” “那你为何随身带着她的帕子?”幽兰公主才不相信。 “只是”齐阳一时词穷,不知该怎么解释。 幽兰公主又问:“适才你疼痛难当时,想要抓住的又是谁的手?” 齐阳又是一惊,那时不太清醒,他哪记得做过什么? 幽兰公主看齐阳的表情就已猜到他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便伸出自己的左手,稍稍拉高衣袖,露出红红的抓痕,似真似假地说:“你紧紧抓住本宫的手,嘴里喊的又是谁的名字?” 齐阳大惊,紧张地说:“公主,不要伤害她!在下真的与她毫无瓜葛!” “好一个‘毫无瓜葛’!”幽兰公主冷冷地说。 “在下可以对天起誓!”齐阳着急地说。 幽兰公主气恼地想:“明明那么紧张她还说毫无瓜葛,难道本宫真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吗?” 幽兰公主心里那么想,口中却说:“那你为何一直将本宫推开?” “是在下配不上公主。”齐阳说。 “又说这个?”幽兰公主生气地撇开头。 齐阳犹豫了一下,才坦诚道:“不瞒公主,在下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幽兰公主惊讶地问。 “在下体内有百毒神教的‘百日散’,活不了多久的。”齐阳垂眸道。 “‘百日散’?”幽兰公主重复道。 齐阳解释道:“就是百毒神教用来控制教徒的一种” 幽兰公主打断齐阳道:“本宫知道‘百日散’是什么!可你怎会中那种无解的毒?” “因为”齐阳顿了顿,才说,“因为在下是百毒神教的教徒。” 幽兰公主完全愣住了,脑中一片混乱。 齐阳也没再开口,让幽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