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帝元珩突然变了脸色:“叫什么?” “......洛锦书。”君泽也是第一次见帝元珩这个表情。 帝元珩突然坐正,抓住酒杯假装仰头饮酒,借着余光向洛锦书看去。 是......你。 “怎么了?”君泽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帝元珩放下酒杯,突然正经又温柔地笑笑:“遇到个故人。” “不记得她了吗?早上截我车的那个......本还想着怎么找她,如今,倒是送上门来了。”帝元珩挑眉。 君泽摸不清楚帝元珩现在是生气还是得意,没再多问,直起身不着痕迹地向洛锦书那边打量。 曲水流觞,柳悦打了个样子,浅笑提笔:“弱柳扶风吹桃瓣,急针细雨湿荷衣......” 众人捧场叫好,羽觞顺流而下,停在南陌尘的近前。 南陌尘意外地挑了挑眉,端起羽觞饮尽,状似为难地说道:“我倒是轮不到我呢,竟未预得,那就......风卷残红,惊起荷摇曳。雨袭芭蕉,溅落一地樱桃。” 南陌尘勾了勾唇,继续边说边信笔写到:“鹰击长空,掀尽梅上雪。风起云涌,打翻兰芝竹叶,飘飘万世城。”本题为花,很难写出气势,这首词巧妙化解,借雨写力,借香写势。 “好!”座下掌声雷动,久久不停。 在南陌尘这首词打头后,后面户部尚书嫡次子李武,王府嫡子王权政,工部侍郎嫡子殷立徳等人,便显得所言无奇,在此便不细说。 直到这羽觞,停在了第一才子,户部尚书嫡长子李闻面前。 那人目光如水,清秀干净,一袭白衣,手持素简,颇有书生意气。 李闻纠结地看了看羽觞,旁边一侍女立即抢过一饮而尽,而后言道:“诸位熟知,我家公子身子骨不好,饮不得酒,还望诸位海涵。” “红鸾,莫扰大家兴致。”李闻轻咳一声,微微蹙眉训声,红鸾立即站好低眉,全然无了方才抢酒的气势。 “诸位担待,我作两首,权当替红鸾赔礼。”李闻歉意地说道。 “无事无事,轩之自幼咳疾,人尽皆知,就是不叫红鸾饮了,我们也断不会叫你饮下,身子要紧。”户部侍郎嫡子郭文博说道。 “所言极是,百花宴本就是意兴所致,若是为了个曲水流觞伤了身子,那才是得不偿失。”殷立徳紧接着搭腔。 李闻,字轩之,在文人中颇有名望,据说是明年科考的状元后选,因而文人戏言——轩之执笔,状元附体。 李闻起身,礼貌地向众人拱了拱手:“谢诸位抬爱。” 他悬臂提笔,端端正正地在纸上写下两首词。 “今日桃花开得正艳,第一首,便以桃为题眼罢。”李闻儒雅一笑,声音青涩温柔,“初桃瓣白脂如玉。垂枝碧桃,朝朝留韶阳。十里桃花又灼灼......” 后又以牡丹写了一首,众人写花,都是写景带花。只有李闻,纯粹地去写它的娇艳,它的姿态,它的盛景和温暖。 座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于耳,更有甚者已经派小侍去誊抄,李闻谦虚地敬谢诸位,便施施然落座了。 洛锦书佩服地连连鼓掌,掌心都拍红了。 羽觞继续顺流而下,悠然地停在了帝元珩面前。 帝元珩有些意外,勾唇拿过羽觞,仰头一饮而尽。 “既然停在了本皇子这儿,给诸位提一首也不是不行。”他随意地提起笔,笔走龙蛇,颇为洒脱,“桃似佳人腮色粉,天生国色牡丹裙......” 座下顿时安静,不敢细听,待帝元珩的词终于提完,众人才淅淅沥沥地鼓起掌来。 “怎么?本皇子的诗不好吗?”帝元珩明知故问。 “三皇子才情潋滟,写的诗自然属上乘。”君泽极为自然地捧着帝元珩说话,座下众人也开始应和,哪里敢露出半分鄙夷,掌声又起了一遍。 帝元珩满意地点点头,示意继续,洛锦书又一个白眼送给他,羽觞可算是离开他了。 曲水流觞完毕,柳悦又带着大家投壶对对子,宴上大家写的诗都被挂了起来,有接着往下对诗的,便题一首放在想对的诗下面的小案上。 觉得哪首诗写得好,便印个桃花印在诗上,一圈下来,当属李闻的诗对诗最多,桃花印也最多。 反观帝元珩,他那首惊世骇俗的诗上面孤零零两个桃花印,一个是君泽盖的,一个是他自己盖的。 他似是早有预料,并不生气,把桃花印一扔便坐到一旁饮酒。 洛锦书四处闲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