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兰卿白,清虞真君一脸莫名疑惑。 “你不是外出历练去了吗?怎会在此?” 说历练是好听,其实就是去游玩,不过这次倒是与以往不同。 才半月就回来了。 他这个师弟也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应不是为了观看内门弟子大比才回来的。 那他回来作甚? 这般想着,清虞真君突然注意到什么,他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往旁边侧了侧。 挡住了兰卿白望向自家小徒儿的视线。 大抵是每个把徒儿当孩子养的师尊,都会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敏锐直觉。 因此在兰卿白挪开脚步,继续往苏荷离开的方向看去时。 清虞真君内心一咯噔。 师弟看向小徒儿的眼神怎么回事? 不不不,应当是他想多了。 话虽如此,但在其他人眼里,此刻的清虞真君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浑身气势更是紧张,像一只护崽子,即将炸毛的猛禽。 “师弟,你盯着我这小徒儿瞧作甚,你们认识?” 虽然知道兰卿白去过琮山宗,很有可能俩人撞见过,但清虞真君还是明知故问。 试图从他的回答里看出点猫腻。 兰卿白这才发现自己视线过于直白了。 他也不知为何目光总是想要注视着那个小姑娘。 这一路上,他都尾随在对方身后。 看着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哪怕嫌弃人的表情,踹人的动作。 他都觉得十分可爱有趣。 那种喜欢,用一见倾心来解释,太过肤浅。 可若要用别的词汇来形容。 他又实在想不出来。 就像他明明想要靠近这个小姑娘,可一旦真的靠近。 灵魂深处就会出现一股隐秘而浓烈的恐慌胆怯。 撕扯着他的思绪,刺痛麻痹着他的心脏,让他本能地想要躲起来,不能被发现。 他没由来的不自信。 直觉叫嚣着离开,她不会喜欢他的靠近。 可又实在不舍。 明明只是单方面地跟踪观察了这个小姑娘一段时间,两个人可以说从未正式认识过。 却不觉得陌生。 反而越是靠近,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兰卿白甚至想过,这小姑娘莫不是他前世欠下的情债。 前世未还,因此今生做为他飞升的劫难,出现在了他身边。 “师弟?”良久没有得到回答,清虞真君眉头皱的更紧。 师弟都多大岁数了,可别真是他想的那样。 远处的身影再瞧不见,兰卿白恍惚着回了神,自然地在清虞真君旁边的位置坐下。 并端了桌上一杯茶水递过去。 “师兄,喝茶。” 这意思明显是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了。 清虞真君暗道不好。 他最了解他这个师弟的性子,若非心虚,又怎会顾左右而言其他。 他咬了咬牙,没有端起那茶水,而是传音过去。 【师弟,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我那小徒儿,是不是有了见不得人的心思。】 兰卿白眼中的温柔似乎要溢出水来,他又将果盘往清虞真君那挪了挪。 “师兄,吃些灵果。” 清虞真君面上还端得沉稳,实则已经开始磨起了后槽牙。 【师弟,莫怪师兄提醒你,今年你已有三千岁有余,我这小徒儿,还未满百岁。】 兰卿白从来上翘的仰月唇抿直了些,眼睫轻颤垂落间,视线落在腰间流苏带子上。 那是苏荷觉得沾上了血迹,遗弃的清心铃。 铃铛在落地时便碎了,但底下蓝色的流苏还在。 兰卿白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将那流苏换了玉佩系在了腰间。 至于碎了的铃铛,则被他小心收藏起来。 做那事时,他心跳得极快,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隐秘欣喜。 让他既觉得羞耻,又很是满足。 然后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直到苏荷有些疑惑耳坠的遗失,他这才猛然惊觉,太过放肆。 清醒过来后,他选择了...收敛。 见师弟又一副失了神,思绪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模样,清虞真君内心百感交集。 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