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后别过头,望着头顶的大树小声地叫了起来。 于是他在那棵楝树上替它搭了个巢,甚至不敢动用神力,而是将它小心翼翼地捧进了巢穴。 他一日三次在树下仰头看它,看它一天天长大,看它喜新厌旧地飞到了其他树上,又甘之如饴地为它另筑了一个巢穴。 直到有一天,他照理在一棵棵苍天大树下寻找它的身影,却蓦然望见了一个银发白衣的小姑娘,蹲在山顶高高的榕树上朝远处眺望。 他瞬间认出了它,却不敢在上前一步。 她永远望着远远的天地,不曾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哪怕一刻。 她在树上望着西崇山以外的山川,他在树下望着她。 回神时,他看到自己无意识抠剥树皮的指尖,已凝结了干涸的鲜血。 那棵树受不了神血的滋养,枯死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