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不是被带回普罗州了么?不管是他那朋友李伴峰,还是他那未婚妻陆小兰,总之被人带回了,这东西不在家庆手里,可这丹药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何海钦把丹药放回盒子,问道:“这丹药是从哪找到的?”
“厕所,那天我实在忍不住想抽烟,就在病房厕所里点了一根,借着烟味,让我闻到药味了,在马桶后边的墙上,找到了一处暗格,看到了这些丹药,
这暗格,肯定是家庆开的,这些丹药也肯定是他藏的,哥,你之前说的没错,家庆确实有事瞒着咱们。”
何海钦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笑容之中,带着久违的释然。
何海生一愣:“哥,你笑什么?”
何海钦边笑边叹:“他要是真想藏起来,你根本找不到。”
“这话怎么说?”
“他能骗过普罗州,难道还骗不过你?这些丹药是他故意放在厕所里,就是想让你看见,就是想让你带给我。”何海钦收了药盒子,回了餐厅,接着啃肘子。
他的食欲特别的好,还特地给何海生拉了把椅子:“别光看着,陪哥哥一块吃呀!”
何海生吃了两块牛肉,摇摇头道:“哥,我还是不明白。”
何海钦笑道:“你不用明白,赶紧去外州,替我把儿子看住就行了。”
何海生陪着吃了一会,回房休息去了。
何海钦吃饱喝足,也回了房间,打开了丹药盒子,自言自语道:“虽说耍了心机,但还知道孝敬你老子,我没白养你。”
他想吃一颗丹药,可还是有些犹豫。
算了,明天找个药修,看看毒性。
……
何海生回到了越州,到了三院,坐在病床前,默默看着床上的何家庆。
他俯下身子,在何家庆耳畔低语了一句:
“三叔,你先替我躺几天,等我做完了事情,就放你走。”
……
随身居里,洪莹正对着镜子梳妆。
她突然转过脸,对着唱机道:“骁婉,你看我这双眼睛勾人么?”
呼哧哧哧~
唱机连声大笑:“你哪有什么眼睛,那明明是你用胭脂画出来的!”
“画出来怎地,不好看么?我有脸了,你想画都没地方画!”
这段日子,洪莹的枪尖变得越发圆润,不似之前那么冰冷,还略微有了些血色,不仔细看,真和人脸有些相似。
唱机冷哼一声:“急什么,多试几次,我也能成!”
洪莹笑道:“你都试了多少次了,没用的本事学了不少,却连一根头发都长不出来。”
唱机不甚在意:“长那么多头发有什么用?”
“怎么能说没用?”洪莹拿着梳子细细梳理,“要是没了这把头发,哪还有女人的样子。”
手套压低声音对唐刀道:“一把长枪对着镜子梳头发,你说这得多吓人。”
洪莹一抬脚,把手套踹在了墙上。
唐刀后退几步,干笑两声道:“洪将军的头发好看,末将觉得非常好看!”
洪莹拿着梳子对唱机道:“我告诉你,我不光头上有头发,别的地方也有!”
唱机冷笑道:“怎地?你还长胡子了?”
“恶妇,你就嘴毒吧,等过两天我把你男人勾走,看你心里疼不疼。”
“贱人,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怎么没这个本事?我现在什么都有了,等过两天长出嘴来,吃喝拉撒我都能,活脱脱的大美人,不比你一台机器强得多?”
“我看你有多能!我现在就撕烂你这张脸!”
一团蒸汽扑来,烫的枪尖通红。
洪莹也不示弱,上前和唱机撕打起来。
李伴峰推门走了进来,唱机赶紧扭动唱针,放开了洪莹的头发,柔声细气道:“喂呀相公,你回来了!”
“回来了!”李伴峰抱住唱机,亲昵了片刻。
洪莹也上前迎接李伴峰,李伴峰绕开洪莹,躺在了床上。
无论洪莹发生了多大变化,李伴峰都跟没看见一样,这件事洪莹实在理解不了。
温暖的蒸汽绕着李伴峰,唱机关切的问道:“宝贝相公,新地赶路辛苦么?”
“倒不怎么辛苦,就是……”李伴峰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一天的路,走了十天还没走到。
晚上众人在野地扎营,李伴峰找个机会回了随身居,跟不是旅修的人一起赶路,对李伴峰来说实在是煎熬。
“相公,新地不分黑白,待的时间长了,会让人忘了时日,有些异怪会趁这个机会害人,
你把梦德带上,时不时的看看,给自己提个醒,至少别忘了回家。”
“带个月份牌在身上?”李伴峰看了看梦德的尺寸,始终觉得不方便。
“无妨,小奴给相公改改就是了。”
“夫人要改什么?”梦德吓得直哆嗦。
“别怕,一点都不疼。”一团蒸汽覆盖了月份牌,蒸汽缭绕之间,月份牌开始扭曲变形。
梦德发出了凄厉的哭喊:“夫人,饶了我吧,这太吓人了!”
“贱蹄子,再哭把你嘴撕烂!”唱机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