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灰尘才翻滚而上,形成了一朵蘑孤云。 “好!”何洛会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城墙终于垮塌了!” 说完,又回头对多铎说道:“主子,奴才请求亲率巴牙喇作为先锋……” “欸,不急。”多铎却摆了摆手说,“何洛会,你忘了角楼的教训了?阎应元可以在角楼内另砌一堵城墙,就难保不会在前方缺口内再砌一堵城墙,若真是如此,我们镶白旗的勇士一头闯进去,岂不就是自投罗网?” “主子,说起带兵打仗您就是这个。”何洛会竖起拇指。 何洛会其实也想到了这一层,但故意装没想到,不着痕迹的送给多铎一顶高帽子,这记马屁拍得多铎十分舒坦。 多铎笑了笑,说道:“你带两个牛录守住缺口两侧土台,用大稍弓压制城头明军,再让包衣上前清理缺口废墟,也不用把缺口的废墟全都清理干净,只需要清理出红衣大炮的射界就可以了,一旦明军真的在缺口内另外修了城墙,就再给他们来上几发!” “嗻!”何洛会当即带着两个牛录的旗丁上前,同时出动了上千包衣。 守在缺口两侧城垣上的明军乡勇虽然极力阻挠,却仍无法阻止包衣作业。 到中午时分,笼罩在缺口的烟尘已经完全散开,垮塌下来的城砖及夯土废墟也被镶白旗的包衣清理大半,视线一下就变得清楚。 放下望远镜,多铎得意的笑道:“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借助望远镜,多铎刚才看得很清楚,明军果然提前在缺口内修了城墙。 若不出意外,这堵城墙又是一堵全封闭的城墙,正好与原来的城墙形成一个瓮城,镶白旗的旗丁如果一头冲进去,大概率又会被明军火烧。 不得不说,明军或者说阎应元是真的喜欢火攻。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被提前识破,那就没卵用了。 “智顺王。”多铎笑着对尚可喜说,“现在看你们了。” 尚可喜道:“王爷,您就瞧好吧,奴才刚才已经仔细的观察过了,这堵城墙无论高度还是坚固程度都无法跟外面的城墙相比,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够将之打塌!” “好!”多铎一拍大腿说,“本王限你天黑前打塌城墙。” “嗻!”尚可喜打了个千转身回到炮兵阵地。 随即隆隆的炮声再次响起。 …… 此时,阎应元就守在缺口右侧的北门城楼上。 多铎若是知道阎应元在此,或许会让尚可喜调整红夷大炮的射角,先给北门城楼来一波火力投放。 可惜,多铎并没有透视眼。 看到城外的红夷大炮沉寂片刻之后再次打响,阎应元便回头说道:“二蛋,让守在内城墙上的乡勇赶紧撤下来。” “是!”伍二蛋答应了一声,赶紧跑到马道后侧扶着女墙打出手势。 看到伍二蛋的手势,原本守在内城墙之上的几百个乡勇便赶紧撤退。 没等这几百个乡勇完全撤下,第一排炮弹就已经穿过缺口,呼啸而至。 “轰!轰轰!”至少有三颗实心铁弹重重的砸在了内城墙上,修得并不怎么坚固的内城墙便立刻微微颤动起来,同时有泥土从墙头扑簌簌的掉落在地面。 其中一颗铁弹更是打在城头的垛堞上,瞬间将一个垛堞击碎。 伍二蛋想象了一下这颗铁弹击中脑袋后的情形,顿时间不寒而栗。 “大人,建奴的红夷大炮真太犀利了。”伍二蛋凛然道,“真扛不住啊。” “别慌。”阎应元的语气却显得很平静,“建奴的红夷大炮的确很犀利,但是最终进城的还得是建奴,所以我们只要扛得住建奴就行!” 顿了顿,又问道:“城墙垮塌后怎么做都记住了?” “大你就放心吧。”伍二蛋一脸严肃的说,“我们都已经预演过好几回,断然不至于出现太大的纰漏,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事情。” 阎应元轻轻颔首。 …… 傍晚时,多铎也开始变兴奋。 马鞍上都坐不住,多铎拿着自己的望远镜来到了红衣大炮的阵地之上。 尚可喜的红衣大炮阵地就摆在城外三百步,这个距离其实是很危险的,明军如果在城头上架起虎蹲炮是能打得着他们的。 不过尚可喜不怕,因为虎蹲炮根本打不准。 虎蹲炮的合口弹精准度极差,铳子则根本打不穿楯车。 八旗汉军的炮兵阵地虽然距离城墙非常近,但是有一排楯车作为屏障。 尚可喜甚至希望明军会动用虎蹲炮打他们,这样的话,他并不介意跟明军炮兵来一场炮战,先把明军的虎蹲炮给摧毁掉。 只不过,明军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用虎蹲炮。 “王爷,你怎么到前面来了?”尚可喜道,“这里危险。” “无妨。”多铎摆了摆手说道,“你都不惧,本王又何惧?” 说到这,多铎便又拉开望远镜,将视野对准前方的城垣缺口。 被红夷大炮轰开的这个缺口大概有十丈宽,整个呈漏斗形状,或者说V字形,所以能看到的内城墙的角度其实是非常小的。 只不过,跟着尚可喜他们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