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过后便身体不适,殿下实在走不开,只能派我来,劳烦公主帮忙盯着宫宴后续事宜。” “皇兄身体不适?可有大碍?”南宫姣眉间微蹙。 “也没什么,公主别太忧心,只是累着了,休息休息便好。” 南宫姣松了口气。 “那便好,至于宫宴后续诸事,皇嫂之前便教过我了,只是不足之处,还得劳烦长御多多指点。” 长御默了一瞬,方道:“这是自然。” 临走时,南宫姣向澜淙递了个眼神,催促其尽快出宫。 澜淙微微颔首。 到了澜瑛阁,自不可能单纯只这一件事,零零散散的堆在一起,也十分可观。 这还是有洪嫆薛渐屏帮忙的情况。 所以待回宫时,已经入夜。 虽已入夜,可要论到就寝的时辰,倒也还早。 于是澜淙打算去寻南宫姣,回禀信件之事,也对阁中诸多事务做一个汇报。 可刚踏上木梯,迎面便是神色焦急的刘叔。 澜淙这一刹就有不妙的预感,这个时辰,刘叔就算不在自己房中,也是伴在主上身侧服侍,怎么会下楼,还神色如此异样。 澜淙开口欲问,被刘延武打断,“你入宫时,可有见到小公主?” 主上不在含凉殿中? 他一下心跳漏了一拍,脑子一片空白。 “不是……不是皇后叫走了主上?各宫门都落钥了,怎么……” “快去寻!我们分头!” 眨眼间刘延武健步如飞,大步走出好远。 都落钥了,怎么可能还在处理宫务? 澜淙连忙跟上,心沉入了谷底。 主上武功高强,无人可出其右,平日里只有主上欺负别人的份儿。 也因此,他们竟疏忽至此! 到了宫门处,碰到卫瑛。 卫瑛看见他们的样子,脸一下白了。 语速飞快道:“西边我都寻过了,司空瑜去东边了。” 之前司空瑜请见主上时他便来寻过,找了一大圈儿,以为主上若有什么事也该回来了,可一回来,就碰见焦急出去的刘延武和澜淙,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可现在来不及想更多,只能三个人分头,尽可能快速寻找。 …… 南宫姣许久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意识虚浮在水中,怎么努力往上,也去不了更高的地方,更破不开水面。 只剩下一点浅薄的知觉,感觉到胳膊被抬起,绑住,身后硬硬的。 她被架在了什么地方。 一呼一吸都有种虚软无力感,四肢百骸酥麻酸软,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 再如何后知后觉,她都知道自己是中药了。 还是一种极其厉害的药。 她对于阴暗毒物之类的东西,算得上耐受力极强,可这个药,能让她一瞬就失去意识,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最可怕的,是她完全不记得是何时中的。 她未吃任何东西,前前后后,连一盏茶都未饮,也未吸入什么香,那这个药,究竟是如何让她中招的? 南宫姣拼命想要挣扎,想自己醒来,可脑海所想,调动不了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渐渐,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放在了她脚下。 他们又把她架高了一些。 这,这像什么呢? 像…… 她意识稍稍清晰了一些。 与此同时,一股热气腾腾扑面而来,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耳中不明显,但她却轻而易举判断了出来。 是火烧。 他们要火烧她! 这一瞬间,惊涛骇浪在心间卷起。 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 这种事,除了被灰衣人撺掇的镇国大将军,不作他想。 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她更激烈地挣扎起来。 不惜代价,不管不顾想要意识彻底挣脱出来掌控身体。 可越清醒,越绝望。越能更深体会到身体的无法掌控。 这种感觉,对于她,一个惯拿身体当作武器的人来说,要比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来得更加可怖。 火越来越大,渐渐空气都带着灼热,滚滚烤着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