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将一切说开,就算坏了事,也是干脆利落,好过现在这样拖泥带水。 挪了一步,侧身靠在墙上,仰头看着梁顶长长叹了口气。 真要这么做了,卫瑛得恨死他。 刘叔应该也是。 他这不叫快刀斩乱麻,更像搅屎棍,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房间外的声音,南宫姣在里面都听到了。 又似乎像没听到。 她跪坐在矮榻上,跪坐在烛光的阴影里。 闭上眼,似乎还能感受到皇后柔软温暖的拥抱。 自幼时到现在,在这吃人的皇宫中,柔弱是她的武器,也是她的盔甲。 也一次次成了诱饵,引诱恶念,引诱欲摧残的双手牢牢抓住她的命脉。 很多很多本事,都是她真正命悬一线的时候学会的。 死在她手上的,没有一个不是该死之人。 她习惯以此示人。 分明,就算是皇兄,从头至尾,她都没有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可此刻,她想起皇后,涌上心头的,竟是愧疚。 愧疚。 如此陌生,又如此真实、清晰地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