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成了佳人手中随意拿来对比的单子。 也挺好,起码再不用担心少主无欲无求,改投佛门。 怪不得突然让他应什么澜瑛阁的征,合着落点在这儿呢。 那他可得把这个公主保护好了,要是一不小心让这公主被害死了,少主怕不是得要把他给吃了。 泗垣看南宫姣对比得认真,也不慌不忙,香料与药材本就有些重叠,仅凭几个相似的药材名字,暴露不了他。 南宫姣不动声色地将两张纸一并递回,“去吧,就按他说的。” 刘延武犹豫,他信不过这个应征的大夫。 他知道澜瑛阁的情报点遍布江湖,履历中处处有迹可循的已算是极为可靠,可万一,万一松大监布局多年,这人是他的爪牙,那么小公主喝下去这药…… 泗垣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了然一笑:“若是不放心,大可多叫几个大夫来看,这药方也不是什么稀罕物,稍有些造诣的医师都能懂。” 南宫姣却摇头,只道:“刘叔,去煎药吧。” 或许是直觉,直觉告诉她这人不会害他,也隐隐感受到,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而这样的直觉,在深宫之中救了她数次。 汤药极苦,南宫姣刚刚饮尽,大门被轰然敲响。 开门,肖均带着众多内侍与两队神武军,执兵刀浩浩荡荡进了院子,面带笑容地说:“皇后殿下召见皎月公主。” 这哪里是召见,分明是押送。 自殿内走出的,只有南宫姣一人。 南宫姣抬头,一瞬似是被这么多人震慑,怯怯地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久居深宫的灾星公主,从未见过这般大场面。 会害怕理所当然。 肖均笑容不觉便带上了两分嘲讽。 这么个草包公主,那个背后之人看上她什么了,那还算不错的脸蛋儿? 也是,再怎么说也是这永陵朝唯一的公主,若是不在意那个不祥批命,倒也不失为一番享受。 可今儿个,在这宫廷之中,任是那人插了翅膀,也救不了这个皎月。 这样想着,他却正正行了个礼,抬头时,那神情如同面前的是只小猫小狗,而他随手就可掐上她的脖子。 “公主,随奴婢走一趟吧。” 南宫姣咬紧了唇,贝齿将唇瓣咬得发白,看着前方,往前走了两步,眼眶泛红。 内侍绕到南宫姣身后,前方神武卫让开了通往外头的路,一顶宫轿端端正正放在宫殿门口。 肖均啧啧笑了两声,他今儿个才发现,美人生惧才最是动人。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在诱人欺负,就像御花园里头开在枝头的花,扯下来,在指尖碾碎了,鲜红的汁液自指缝中流下,余下那残败不堪的荼蘼之姿,才最让人神魂颠倒。 一瞬生了疑惑,师父放着这么个美人儿不享受,沾染了丝毫都觉得晦气盈身,还要他伺候着沐浴那么多回,真真儿匪夷所思。 若不是今日,连他都险些被带到沟里去了。什么祥不祥的,都是没根儿的人,命数已是低到了尘埃里,及时行乐才最是要紧。 他凑到南宫姣身边,“公主殿下伤可是好了,奴婢扶您上轿可好?” 说着,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南宫姣的袖口,就像贪狼那涎水淋漓的舌,黏糊糊地就要舔上南宫姣雪白娇嫩的柔夷。 南宫姣浑身抖了一下,踉跄后退,声音抖着,通红的眼眸像是受惊的兔子。 “不,不劳肖少监。” 立刻迈开步子,往那一顶小轿去。 肖均赶上来,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悠悠道:“上回公主没找着内侍扶您,可是让我师父吃了好一个瓜落儿,这回别又是故技重施,还是让奴婢扶着您吧。” 南宫姣眸底已是寒冰冻结,口中应付:“少监多虑,我,我如今伤已大好,不需人扶。” 索性轿辇不远,话音落,再走几步,便掀帘而入。 肖均略带遗憾地伸舌舔舔嘴角,带着些许势在必得。 尖声命令:“都愣着干嘛,起轿。” 肖均紧紧跟着轿子,目光就没从那轿的小窗移开。 倒是可惜了,那一身上好的肌肤,那双小手,摸着定然舒服极了。 轿内南宫姣张开手指,露出指缝间一根金针。 既然这么上赶着归西,她就成全他。 宫中打这种主意的从来不少,不然,她的灾星之名怎么能那么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