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与青衣人异口同声,“蛊毒。” 司空瑜急问:“泗垣人呢?” “说是被澜瑛阁带走为那人治腿疾去了。” 腿疾多年,不可能偏偏急在这一时半刻。 只能是蛊毒。 如果澜瑛阁真的与公主有关,那有危险的,就可能是公主。 司空瑜披上衣服往外走,“你可看清了他被带去哪了吗?可是往宫里来了?” 青衣人怔了怔,“少主您做什么去?” 见司空瑜步伐丝毫不慢,直接追上去拉他,压低声音,神情惊恐,“您疯了?为何要管这世俗之事,尤其是宫中事!” 司空瑜停下脚步,依旧温润宽厚,可坚定的光芒从他整个人身上透出来,青衣人的心重重往下沉。 他的目光仿佛透过眼前,看见了王朝早已腐朽的根基,“你也知道,乱世将至,过往的规矩,就一定适用如今吗?” 青衣人急急辩道:“几百年来谷中超然于世间不沾世俗,其中不乏乱世,少主就定要为一人破戒吗!” “为一人?”司空瑜匪夷所思,“我救人性命就是破戒?救一人如何能改变乱世之局,还是……” 司空瑜沉沉看他,犀利得让人无所遁形,“你知道些什么?” 青衣人懊恼地抿唇。 司空瑜肯定道:“她在这乱世天象之中。” 青衣人破罐子破摔,“少主,如今您也知道了,泗垣也送过去了,她多半不会有事,您还是执意要插手吗?” “我不放心。”司空瑜不假思索。 …… “蛊毒?”澜淙失声。 窗外卫瑛听到,惊得站了起来。 “你说的可真切?你该知道,澜瑛阁应征之人,胡言乱语有何后果。”南宫姣眯起眸子。 泗垣从容不迫,“依描述,我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也说了,只是可能。 却是唯一的可能。 那么多人,只他一人能说出推测,本身就不简单。 “你详细说说。”刘延武开口。 “昔年走乡行医之时,我曾去过南疆,知道一种蛊毒,可以人体气味引诱,按个人脉象以不同毒草毒虫饲养,一旦蛊成,不必专人投蛊,蛊虫自身便会寻着目标的气味入体内寄生,使寄生之人气血耗尽而亡。” 卫瑛在殿外,抬步又停住,顿了顿,跪回了原地。 “此蛊专为对付难以近身之人而设,蛊虫目标小,令人防不胜防,且不会暴露下蛊之人。蛊虫一旦进入体内,与宿主血脉相融,再无引出的可能,只能日日衰竭。” “可有解决之法?” 刘延武问。 南宫姣心底浮现尘埃落定的了然,这才像是松大监的手段。 “只能提前提防,用药改变脉象,如此,即便中招,也可有法子引出。否则,只能以换血之法延续性命。” “如何用药?”南宫姣神情淡淡地望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大夫,仿佛其中所论之人并不是她。 泗垣稍稍躬身,“劳烦诸位,可有笔墨?” 刘延武将他引至桌前,铺好宣纸,侍候笔墨。澜淙也凑上去看。 只有南宫姣,不仅不看,还挪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窗外卫瑛模模糊糊的身影,与刚才一样挺拔。 她猜得到松大监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不惜动用宫中禁术。 他想要一场悄无声息,无需损兵折将,且名正言顺的皇位更迭。 被如此对付的,定还有三皇子,只是不知究竟是否也与蛊虫有关。 三皇子周身护卫严密,与松大监相比不遑多让,德妃与镇国大将军将三皇子看得比眼珠子还严实,无论脉案还是气味几乎不可能得到。 没了阴损的法子,无非是刺杀之流,行不行,就看松大监的本事了。 有镇国大将军,南宫姣并不担心因此坏了她的筹谋,反倒是蛊毒…… “小公主,小公主?” 南宫姣回神。 看到刘叔面带忧虑,“小公主可要用这药方?” 南宫姣伸手,刘叔将纸转了个方向,递到她手上。 南宫姣于医药所知不多,只知这上头的药并不常见,甚至有几味她从未见过。 似乎……也不是。 南宫姣抬头,“将前些日子司空殿下送的熏香单子拿过来。” 澜淙左看看右看看,才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