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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星(2 / 3)

卫瑛抱拳,“主上所料不错,是松鸣鹤那阉人封了消息,与皇后联合秘不发丧,今日领宫中神武军大肆搜查,想必瞒不了多久,宫外三皇子很快就知道了。”

南宫姣哼了一声,“皇后与虎谋皮也要夺那一分胜算,也不看看自个儿膝下皇子扶不扶得上墙。”

“权势蚀人心呐。”澜淙手中玉箫流苏划过一道弧,“不是人人心中都想着天下百姓。”

“松鸣鹤应是对我起了疑心。”南宫姣眸中寒芒闪过,“就按之前的,你们尽快联系上三皇子,给他找点儿麻烦。”

两人一齐应是。

看了眼天色,南宫姣起身,她还得去姨母那儿一趟。

“主上。”卫瑛开口,略带急切。

“嗯?”南宫姣看他。

他踌躇难以启齿,与他以往冷漠寡言之状完全不同。

“您,您的伤怎么样了?”简单一句话,卫瑛喉咙滚动数次。

南宫姣歪头,答:“伤不算什么,过几日便也好了。”

光线太暗,不知是否看错,卫瑛面颊仿佛有微红,让她想起了司空瑜。

澜淙搭上卫瑛的肩,轻笑,“主上,不知那位质子如何,可要我们……”

卫瑛眸中一亮。

这倒提醒了南宫姣,道:“你们安排下,好好查查他。”

卫瑛眸中光亮渐渐暗淡,看着主上消失在廊梯。

澜淙两边来回看,最后意味深长盯住了卫瑛,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拖着长调,“深藏不露啊兄弟。”

“与你无关。”卫瑛转身把他的手甩下去,面上表情恢复冷肃,又成了澜淙熟悉的那个大冰山。

好戏这不就来了嘛。澜淙兴致高昂,“要不要兄弟帮你除了他?”

卫瑛猛然回头,森森看他,“不可擅自行动!”

“好嘛好嘛。”澜淙耸耸肩,挑眉勾唇,“我不就这么一说,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

南宫姣来到清思殿前,却踌躇着迟迟不敢进去。

忽然殿门吱呀一声响,南宫姣迅速闪身到廊柱后面,看到姨母身边的孔姑姑掌着灯出来,四下望了望。

“怎么样,可看着了?”门缝里光亮处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

南宫姣背过身,袖中的手攥成拳,紧紧抿着唇。

“外头没人,娘子您别出来,夜里凉。”

门吱呀一声合上。

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姨母在说:“这小丫头,又跑哪疯去了,说好今日要来的,都快三更了……”

南宫姣手狠狠蹭了把眼睛,深吸口气。

欲抬步,脚下却似有千斤。

整整一日,她一直逃避,不敢想若姨母知道她果真弑父,到底会如何。

甚至到了这一刻,她都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

说了,姨母会不会怨她搅乱了这天下,叮嘱了那么多次明哲保身,她到底没听。

不说,姨母迟早一日会知道的,到那时……

思及此,南宫姣神色渐渐坚定。

乱象将起,今日不知明日事,事事攸关,无论如何,这一场宫乱,她不能让姨母蒙在鼓里。

脚下放轻,绕到殿后,在寝屋窗根儿底下等着。

仲秋时节,偶有两声蛙叫蝉鸣,夜凉如水。

灯竟一直亮到了三更末。

南宫姣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姨母身子本就不好,还叫她这般等,可若像以往一样自正殿殿门而入,却是不能了。

这个节骨眼儿,任何可疑的动作都会戳到松大监敏感的神经。

屋内灯灭,南宫姣听着宫人脚步声远了,拿石子儿敲了三下窗户。

窗户轻开一条缝,南宫姣侧身进去。

姨母披着外衫坐在床边,南宫姣看着她的神色,很轻很轻地跪在地上,膝行到她身前。

低声唤:“姨母。”

俪妃腰身笔直,看着这个她自小疼到大的孩子,“今日,松鸣鹤要寻的猫,真的是猫吗?”

这么晚自窗而入,俪妃猜也都猜到了。

南宫姣摇摇头。

她怕姨母失望,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后悔。

俪妃深深看着她,惨笑一声,挺直的脊背一下弯了,手拄着床边,喃喃叹道:“你到底还是去了。”

“姨母,几日前他杀了那么多……”

“与你何干!”俪妃咬牙,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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