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看来我来得多余了。” “嗯,确实有些多余。”徐婳毫不留情承认他的说法,顿了顿又道,“不过还是多谢你了。” 对于这个评价沈笑南浑不在意,他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我看李兄谈吐不凡,诗词歌赋随手拈来,原以为李兄出身书香门第,却没想到武艺也如此高强,竟丝毫不输军营的那些将军校尉,着实令人佩服。” 徐婳懒得解释,轻飘飘道:“人总要自保。” 沈笑南听不懂她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姑娘有很多难以言说的故事。 人呀,都有各种各样的烦恼,她似乎……活的也不是那么开心。 “你还有钱吗?”徐婳看了看他的伤口,突然没头没尾来一句。 “啊?”沈笑南愣了一下,诚实点头,“有。” “有钱就好。你伤成这样,还是先找个地方包扎一下再回去吧。”徐婳眉眼带笑,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刚才搏斗击杀的模样。 “也好。”沈笑南低头瞅了瞅自己左臂上那条鲜红的伤口,瞧着从指缝中不断涌出的鲜血,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因为沈笑南身份特殊,且经常抛头露面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徐婳也不好直接带他去医馆包扎。 试想一下,半夜三更更深露重,永城侯府的小侯爷不在府里睡觉,却带着一身刀伤去医馆看大夫,这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很难解释清楚。倘若再被有心之人趁机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指不定又会传出什么闲话。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徐婳撕了衣角替他简单包住伤口止血,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安置好沈笑南之后,徐婳到附近医馆买了金疮药和绷带回来亲自帮他包扎。 客栈伙计听了吩咐在屋里多点了几根蜡烛,将整个屋子都照得亮堂堂的。 徐婳推门进来时,沈笑南正闭着眼睛假寐。 他侧躺在窗边小榻上,右手撑着头,左腿半曲着,一头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边,薄唇轻轻抿成一条线,长长的眼睫如羽毛般合上遮住了那双含笑的眼睛,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随意。 微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进来,桌子上的蜡烛跳跃了几下,烛光熹微之下他俊秀的脸庞隐去了平日的的桀骜不驯,平添了几分暖色。 看着眼前的景象,徐婳竟一时晃了神,愣在门口。 听见推门声响,沈笑南慢慢掀开眼皮,待看清楚门口的人后笑呵呵招呼她:“你回来了。” 徐婳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咳……你怎么睡在那儿,夜风寒冷,小心着凉。” 沈笑南笑吟吟道:“等你等得久了有点儿困,就眯了一会儿。” 徐婳点点头,反身关上门,将手中的药放在桌子上,看着他有些别扭道:“把上衣脱了,过来上药。” 沈笑南坐起身,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解开了上衣,但顾及彼此身份只脱了一半衣衫,露出左边受伤的胳膊,昏黄的烛光下一道几寸长的伤口赫然在目,伤口很深,但好在血早已止住。 他坐到徐婳面前,将左臂搭在桌上,耳根泛起淡淡的红色:“有……有劳。” 他知道徐婳是个女儿身,也知道按照礼法不该如此,但若此时扭捏起来难免让她生疑,岂不更加尴尬。况且伤口在胳膊外侧也不便自行处理,只好麻烦她了。 沈笑南在心里安慰自己,好在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女儿身,否则就太让人难为情了。 他甚至有些庆幸,庆幸她穿的是一身男装,夜色下容貌难辨,客栈的人不会起疑心,否则若传扬出去必定会对姑娘家的名声有损,那他的过失可就大了。 听他道谢,徐婳“嗯”了一声,拿过刚买来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目不斜视,仿佛只盯着他的伤口专注上药,旁的什么也没瞧见。 天知道她淡然平静的表象下此时是什么心情。 她自小养在宫中,没机会给别人上药也没人敢让她上药,所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男子的身体,呃……虽然只是胳膊,心里还是忍不住紧张,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逼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才勉强稳住手给他上药。 想来她跟沈笑南不过才见了两面,此前没有半点交集,今日更是阴差阳错才走到一起去看了一场赛马大会,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们居然就发展到了深夜疗伤上药的地步,这世道简直太魔幻了。 两人都各怀心思,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竟齐齐沉默下来。 “噼啪”一声轻响,烛火跳跃了几下。 静谧的气氛里徐婳先开了口:“还疼吗?” “这点小伤早没事了。”沈笑南瞅了瞅自己胳膊上那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