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和张松溪暗中叹气,两人此刻都不好开口说话。 宋青书脸色一变,忽然又仰天长笑:“爹,这里只有你和两位师叔,难道孩儿说心里话都不行?” 这样一来,殷梨亭和张松溪心里后悔来了青松阁。 这时,他们哥两个才明白,青书原来是早有预谋。 就算今天没有比武切磋一事,日后也会有其他事情,导致宋青书和刘长安决裂。 此刻,宋远桥早就怒气冲冲,他一巴掌拍在桌上,用足了气愤力气,木桌顿时就四分五裂,木屑在空中横飞。 蓦然,飞出去的木条,从宋青书脸上划过。登时他脸上有一抹鲜血流出。 宋远桥一见,他正打算上前,替宋青书抹掉血迹。 下一瞬间,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宋师伯,长安师侄求见!” 这道声音清晰传到众人耳中,又清楚又响亮,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出,又好像尽在眼前。 听到这话,宋远桥脸色一喜:“原来是长安来了?” 他隔着房门,声音传出去,似乎在和刘长安暗中较劲一般。 话落,青松阁房门就被推开,宋远桥和张松溪,以及殷梨亭三人走出来。 宋远桥见只有刘长安一人前来,他面容微微一变,同时,暗中又点了点头。 刘长安看到殷梨亭和张松溪后,他当即对着三人躬身一礼。 “长安见过大师伯、四伯和六叔。” 张松溪和殷梨亭面色一苦,两人一齐说道:“长安不用客气。对了,你是来找大哥的吧?那我们先告辞。” 刚才听了宋青书的话,张松溪和殷梨亭心如刀绞,恨不得找个借口离去,省得听多了话,反而将他们二人拉下水。 现在刘长安前来,他们自然要找借口离开。 刘长安笑道:“小侄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来给大师伯赔罪的。” 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宋远桥,他一听这话,心底只是对宋青书恨铁不成钢,自叹不如张翠山,收了如此识大体的弟子。 宋远桥对于相术颇有研究,不然,他何以见得,一下就识破了宋青书的诡计。 与此同时,他将目光再次投向刘长安,心道:“早些年间,我观长安师侄似乎是短命之相,不然也要遭遇横祸。因而,在我暂时担任掌门后,与他来往不多。” “可他偏偏在武当一战成名。后来他下山时,我观他眉宇发黑,似乎下山便有祸事。为何他不仅没事,还突破到了宗师境,而且修为比我还高。难不成,正如师傅所言,长安师侄一年内必然可以踏入大宗师之境?” 只是,距离一年期限,只有半年不到,他真的可以在半年突破到大宗师? 现在刘长安不仅没有任何事,修为大有提升,如此一来,只要刘长安愿意,武当第三任掌门绝对不会有其他人选。 “看来我这相术一道,实在是没学到位!” 听到刘长安这样说,张松溪和殷梨亭双双闭口不言。 宋远桥对刘长安说道:“长安,你跟我们进来吧。” 四人重新进入大殿之中。 看到跪在地上的宋青书,刘长安表情略微错愕。 “大师伯,宋师兄这是……” 宋远桥和张松溪,殷梨亭三人坐好,前者抿了一口茶。 “长安,青书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对于宋远桥此话,刘长安笑着摇摇头,他本就是来领罚的。 当即,他双膝跪地,跪在宋青书旁边。 见此情形,宋青书皱了皱眉头,然后,他又别过头去,不再瞅刘长安。 面对着突然跪下的刘长安,宋远桥将茶杯放在桌上,他匆忙起身:“长安师侄,你这是干嘛?” 刘长安:“大师伯,长安对宋师兄出手,无论从那方面来说,于情于理不合。” 旁边张松溪和殷梨亭,看到刘长安如此稳重的模样,他们心中暗喜。 随而,殷梨亭嘴角扬起,问道:“长安,那依你看,你大师伯他应该如何处置你?” 听到殷梨亭的话,刘长安那里还不知道前者这话的含义。 当即,刘长安没有任何犹豫,马上回道:“弟子一切听从大师伯和师叔伯的安排。” 刘长安又不是没有经过学堂,虽说有些事情他可以给意见,但这种事情上,还是不要表露自己的意思为妙。 殷梨亭无非就是想考较一下刘长安,看看他的处罚标准,看看刘长安以后担任掌门,会不会处罚过重或者过轻。 可刘长安两世为人,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