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顾卿寒声线微哑,莫名带着股躁动。 言蹊双手一摊:“意思很简单,就是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肉体,我也要占着名分。 反正,我必须得到你!” 言蹊还生着病,控制不住脾气,直接跟顾卿寒顶着干,他不是讨厌她么?说她虚伪么?那她就直接给他看! 气死他!! 本以为顾卿寒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竟然狼狈离开,临走之前,还丢下一句:“你还病着,控制点欲火。” 言蹊发懵,什么控制点欲火。 这男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长这么大还没碰过男人,哪里有欲火,直接羞得钻进被子里。 刚闭上眼睛,旁边的手机突然响起。 骤然响起的铃声吓了言蹊一大跳,她转身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一串电话号码。 然后心脏骤然一缩。 ——是陆淮琛打过来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熟悉的号码,言蹊很是无言。 以前她天天给陆淮琛打电话,希望他接听时,他永远都接不到,现在不想他接,他偏偏接到了,还打回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需要你时你不陪,放弃你时你是谁。 滚蛋吧! 言蹊干脆利落地挂断,并将陆淮琛移进黑名单。 那边的陆淮琛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挂断,有些怔愣, 犹如绘画大师精心勾勒出来的眉眼,微微拧着。 过了片刻,修长如玉的指腹按了按眉心,忽然自嘲一笑。 真是痴了,不过是随意打过来的一个电话罢了,还真以为是她不成? —— 言蹊现在是咸鱼心态,早就无波无澜了,陆淮琛的来电只在她心头,激起一点点的涟漪而已,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准备再睡一觉。 不料,刚合上双眼,手机又响了。 言蹊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是陆淮琛再次打过来,拿过手机一看,原来是学校发来的短信。 通知她交大四的学费,已经欠了快两个月。 言蹊这才想起来,原主程言蹊还是一个医学院大四的学生。因为大四课少,同学们要么考研,要么实习,来上课的人不多,所以言蹊一个多月没去上课,也没人发现。 真是给忘到脑袋瓜后了。 言蹊都好多年没上学了,她自小就是天才,一路跳级,十几岁大学毕业,对于普通人按部就班的上学读书一点都不了解。 关于原主程言蹊还在读书一事,她完全没想起来。 拿起短信又仔细看了一眼,学费6000,住宿费2000,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费用,加起来一共1万块。 还好还好,钱不多,言蹊长长松了口气。 开始扒拉原主程言蹊的财产。 以前言蹊有吃有喝的,也不出门,根本就不花钱,就 没整理原主的财产,如今一整理,才发现原主居然是个赤贫。 一分钱没有,兜比脸都干净。 完蛋了,这可难死言蹊这条咸鱼了,她现在可不是南城首富苏家的大小姐,而是一穷二白的小咸鱼,去哪弄这一万块钱。 琢磨了一会,决定回程家,管程父程母借一点。 借钱这种事,不好电话里说,最好是当面说。 言蹊回到程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身体还有一点弱,走两步就喘,好不容易到程家,程父程母居然不在,只有哥哥程天赐。 程天赐光着膀子,顶着一头毛寸,正在家里干木匠活,看到言蹊回来,眼睛蹭地一亮,扯着大嗓门:“言言,你来的正好,看哥给你做的床,怎么样,喜欢不?” 面对程天赐,言蹊有些陌生,学着原主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叫他:“哥哥。” 程天赐点了下头,随后瞪着眼睛打量言蹊,越是打量眉心蹙的越紧。 言蹊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对,被他发现异常了。 就见程天赐一脸的心疼:“怎么瘦这么多?是不是又失眠了?都怪哥不好,这些日子忙,没时间给你弄床。你呀,从小睡眠就不好,小小年纪就失眠,半夜里一丁点动静就醒。 上次你不是说床睡的不舒服么,哥给你打了一张,都是好木头,你看,多稳当。” 眼前的男人粗粗墩墩的,长相身材都很像程父,对于言蹊来说,明明是陌生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