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县主,大王太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话想说,但太后口不能言,县主不妨趁现在大王太后意识尚存之时,让其在县主掌心上写下想说的话。” 张楚容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她转向严太后柔声说道:“母后,楚容知道您还有很多话想说,您不要着急,楚容陪着您,您在我的手上慢慢写下来。” 严太后虽然开不了口,但意识并没有完全模糊,在听完了张楚容的话后,她用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似乎是在表示赞同。于是张楚容摊开手心,俯下身轻轻拉过严太后的手覆在自己的手掌上。接着,严太后在张楚容的手中用手指颤抖着开始写字,每写一笔,严太后脸上的痛苦便会多一分,在分不清究竟写了多少笔之后,严太后的手终于无声地垂落了下来,她再次失去了意识。 霎时间,永训宫中又乱成了一团,哭泣声、呼唤声、叹息声、慌乱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当晚,大王太后在永训宫中薨逝。 因为帮忙料理太后的丧事,纪文音陪着永平县主在永训宫中又度过了几日。 这天傍晚,纪文音终于回到了家,刚一进门看到谢艾,纪文音便跌跌撞撞地走上前、一下抱住了他。 谢艾先是一愣,看着搂着自己的纪文音,他一时间茫然无措……终于,他在纪文音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小心地推开了她…… 两人互相无言地看着对方,片刻后纪文音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就是累了,借你靠一靠……” “永平县主还好吧?”,谢艾转身从桌上倒了杯茶递给纪文音。 “哭了好几晚,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纪文音接过茶喝了一口,疲劳的坐在了凳子上。 “话说那天你怎么会和永平县主还有长宁侯一起进宫的?” “噢,那天啊,因为前段时间永平县主让我给严太后做一支步摇,所以那天我把刚画好的步摇样式拿去县主府,然后长宁侯就突然上门来访了,还没聊几句呢,宫里就有人急急忙忙传来消息,说是严太后病重了,所以我们就一起进宫了。唉,这支步摇还没做出来呢,严太后就这么走了……” 纪文音说到这里有些伤感。 “对了,你以前是医学院的,你知不知道严太后到底是什么病啊,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谢艾听后轻叹了一声,“应该是脑溢血。我那天问了一下御医,根据我的推测,严太后有很多年的高血压史,这次应该是由高血压诱发的突发脑溢血。如果是在现代,病人出现这种重型脑溢血的症状,马上实施手术后加上呋塞米、人血蛋白等药物进行治疗,再生存个五到十年是没问题的,可惜这是在古代,根本没有这样的医疗水平。” 纪文音听后默然点了点头。 “不过……”谢艾看了一眼纪文音,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嗯?奇怪?哪里奇怪?”纪文音困惑地望着谢艾,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永平县主有没有和你说,严太后离世前在她手掌里写的究竟是什么?” 纪文音闻言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放下了茶杯说道, “有,写的是三个字,‘平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