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捶打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 沈清语抱着虚弱痛苦的人,脸色闪过一抹决绝,她哑着嗓子问他:“难道除了蓬莱,就没有人有九幽还灵丹了吗?” 若真是这样,她就不惜一切去夺过来,顺便杀了楚怀仁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傅言凉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沈清语,哽咽道:“师兄本来是有九幽还灵丹的,是我师尊给他保命用的,可是他给了你,他连同唤心铃一起给了你……现在只有蓬莱有了……” 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微不可闻。 他不敢相信,以谢行止如今的糟糕情况,还能不能撑到了嗔来炼九幽还灵丹。 以前只要谢行止好好地在他身边,无论发生天大的事他都不会惶恐不安,可现在,他真的好害怕,害怕他救不了谢行止。 原来,无论过去多少年,他还是那个跟在谢行止身后,把这人当做脊梁骨的小孩。 闻言,沈清语猛然睁大了眼睛,浑身激动地抽搐起来,看着谢行止,她又哭又笑,几乎慌乱将随身带着的唤心铃取下,递给了傅言凉,催促他打开。 傅言凉拿着玲珑小巧的唤心铃,听沈清语叫他打开时,整个人还有些发蒙,随即突然明白了什么,胡乱将眼泪抹干,颤抖着手将唤心铃小心打开。 手一抖,一枚被包裹严实的丹药滚到了地上。 傅言凉手忙脚乱地将丹药捡起,撕开外面那层包着的皮,看着通体雪白,不掺一丝杂色的药丸,傅言凉眼前一亮,差点又哭了。 “是枯木逢春!是九幽还灵丹,师兄有救了,有救了……”他激动的话都快说不清楚,赶紧把药给谢行止服下。 经过这一番折腾,谢行止重新晕了过去。 傅言凉重新给谢行止把了脉,见药起了作用,体内毒素渐渐被清除,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后背早被冷汗浸湿,傅言凉丝毫没察觉,充斥着他的,只有谢行止死里逃生的喜悦。 他重新给谢行止把了脉,见他脉象平稳,他道:“九幽还灵丹已经发挥作用,师兄体内的毒会在这几日慢慢清除,这段时间他可能还是昏睡着,但没有大碍了。” 沈清语放下了心,将傅言凉送出门,到门口时,傅言凉忍不住问她:“我与师兄一直以为这药被你用了,没想到你居然还留着。” 闻言,沈清语心里十分庆幸:“最初是想用的,但忍下来了。” 当初她在罪魂阁,被五行杀日日夜夜折磨,冷汗打湿了她的衣裳,迷音铃日日让她陷入噩梦。 有一次,她快撑不下去了,迷迷糊糊地拔下了头上的发簪,想要一死了之。 这时,她不小心打开了唤心铃,里面滚落出了一粒药,一股浓郁药香顿时散发出来,让她清醒过来。 沈清语捡起那枚药,想到谢行止跟她说,让她时刻带着唤心铃,她一下子明白了那人的用意。 那人在铃铛里藏了一颗保命的药丸,让她性命垂危的时候用。 身处黑暗,万般痛苦时,这粒突如其来的药像是突如其来的一束光,涌入心间的一抹甜。 她将药拿到嘴边,想吃下去。 可一想到吃了就没有,她便忍了下来,重新放了回去。 后面,在无休无止的痛苦中,她便一直死死抓着这枚铃铛,想着有个人还挂念她,给她留了保命的药。 沈清语就突然舍不得死了。 靠着这枚铃铛,这枚药,还有想见沈玉寒一面的念头,沈清语硬是挺过了那七日的酷刑。 哪怕后面她眼睛看不见了,她也没有动过这枚药。 沈清语现在感到万分庆幸,因为她当初没有用这枚药,谢行止现在才可以活命。 傅言凉心里十分庆幸,当初知道他把救命的药给沈清语时,他差点急的跳脚。 这药可是了嗔专门给谢行止准备的,结果他转头送给了别人。 他当初对这件事确实产生了不满,但通过这件事,他知道了谢行止很在乎沈清语。 院里花开绚烂,谢行止的毒解了,傅言凉心里也跟着轻松起来,他忍不住跟沈清语说起了谢行止的事。 “沈姑娘,我师兄本该是一个游玩人间的逍遥客,可因为当年的事他变得喜怒莫测,对任何人都充满了不信任,多疑,他渐渐失去了从前的潇洒肆意,直到他遇见了你,我才重新从他身上看到了当年的影子。” 沈清语顿了顿:“我?” 见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傅言凉笑道:“沈姑娘可能不知道,我师兄小时候活泼好动,性子跟萧小少主有的一拼,但他比萧小少主更加聪明,闯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