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死的更靠前。”
林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一抹悲伤划过。
是啊,孤身一人的叶敬远,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几乎把持着朝权的那些人?
白衣女子就这样,用听起来很安静很平和的语气和林叶讲述着二十多年前的那段过往。
林叶的母亲,是叶敬远的妹妹。
白衣女子讲述着刘疾弓如何在京州为陛下训练出来了一支几乎无敌的怯莽军,而陛下又是做在乎这支队伍,甚至一度不想把这支队伍调到北疆去。
可是,不行。
陛下是那么希望刘疾弓更够狠厉一些,在云州按照陛下的计划取代拓跋烈的地位。
可刘疾弓终究是刘疾弓,拓跋烈终究是拓跋烈。
她还讲述了陛下年轻时候所遇到的很多的困难,不,那不是困难,那是生死局,每一次都是。
她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希望你觉得他那么厉害所以要崇拜他,而是想请求你原谅那个时候艰难求存的他。
林叶回答说......从未怪过。
云舟安安静静的飞,起落,休息,重新飞起来,再起落,休息,再重新飞起来。
林叶和姑姑之间的话变得多起来,白衣女子会用尽全力的但还尽量平和的把那些往事都告诉他。
当云州降落在一处偏僻之地,林叶一路步行着回到他生活了几年的那个家的时候,他才发现家的模样竟然和记忆
里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白衣女子告诉他说,一直都有人在维护着这里。
林叶回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能自己进去吗?
白衣女子很想跟进去,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她在门口等了好久,从日落到日出。
无数次她都想进去看看林叶在做什么,无数次她都逼着自己忍了下来。
林叶一直就蜷缩着躺在地上,像胎儿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那样的蜷缩着。
他怀里抱着灵位整整一夜,清晨的时候,他亲吻了灵位一下,然后把脸贴在灵位上,轻轻的,轻轻的摩挲着。
我也被妈妈抱过一晚了,一整晚。
我也抱过妈妈一晚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