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总是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天家的事没有私事,再小也是国事,这话听起来不扯澹,可实际上会害死人。” “天家是有私事的,你真把天家的事都当成国事去办,事事处处都想插一手......那......” 话不说尽,宁未末只是摇了摇头。 两位次辅大人也算是在朝廷里久经沙场了,他们什么事想不透彻? 这个事归根结底就不是当今陛下的事,而是太上圣君的事。 他老人家临出门前到底安排了什么,宁大人可能知道些,但未必知道的齐全,当今陛下肯定是都知道的,但当今陛下不说,那就千万不要去问。 太上圣君的安排,好像从来都是最好的安排。 姚新远和赵苗欣两人担心的,其实也是上阳宫的态度,万一陈微微真的怂恿上阳弟子闹起来,现在这大战之际确实有些不妥当。 “由着吧。” 宁未末做了个总结。 抿了口茶水后貌似云澹风轻的说道:“真要是出了什么大事,到时候再说。” 这可从来都不是宁未末做事的态度,宰辅大人什么时候不是未雨绸缪? 等到出了大事再说?那宁大人是怎么当上宰辅的? 两位次辅心照不宣,想着再大的事还能是什么事?大得过王洛神,大的过刘廷盛郭戈鸣?还是大的过当初的拓跋烈? 宰辅大人都不急...... 俩人对视一眼。 我们急什么! 但是,如果两位次辅大人知道宁未末还派人去给陈微微送了封信过去,那他们就会明白,宁未末可不是旁观者。 奉玉观。 如今在上阳宫里,陈微微也拉拢了一些人,这个世上从来都不缺少对上位者试图靠近的人。 陈微微再怎么不得势,再怎么不讨人喜欢,他现在也是奉玉观的代观主,也是上阳宫现在的第一人。 所以不少人想办法巴结他,这种事就不可能没有。 原本上阳宫奉玉观里还有人能压着陈微微,哪怕陈微微是代观主也一样。 比如陆骏集,这位大礼教神官从来都不给陈微微面子,陈微微几次主动示好,都是拿热脸贴了冷屁股,不......是才把热脸贴过去,对方一个冷屁就把他崩回来的,都不到贴上屁股那一步。 还有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聂无羁聂大礼教,也是不给陈微微什么面子的。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另一位不是大礼教但地位特殊的人就是艾悠悠,这位老人家现在就是修身养性,上阳宫里什么事都不参与。 所以,如今的奉玉观内没有人左右的了陈微微。 此时此刻,在陈微微的客厅里,几位被他提拔起来的礼教正襟危坐。 陈微微没资格提拔大礼教,但作为代观主提拔几位礼教还是合情合理的。 况且老真人不在家,大礼教不在家,艾悠悠不管那事,陛下更是不闻不问,所以连个反对的人都没有。 “观主。” 一个名叫周深陈的中年男人说话之前先微微附身,以示对陈微微的敬重。 周深陈在奉玉观也有十几年时间了,一直不得重用,在修行天赋上没的说,但在做人上总是想着熘须拍马丰盈钻研,以至于被老真人不喜,老真人不喜他,那谁还敢重用他? 陈微微敢。 所以周深陈简直把陈微微当做再生父母一样的尊敬和爱戴,永远都是一副陈微微第一忠实走狗的姿态。 他也不怕被人笑话,哪怕是在弟子们面前,只要是陈微微出现,他必然是点头哈腰的迎接过去,说实话,陈微微真要是说让周深陈当众舔他的鞋面,周深陈都可能做的出来。 舔完了之后大概还要透气透满眼真情的看向他主子,用眼神来问问主子这么舔可还行? “陛下这事办的,明显不是针对观主,要我说,那是针对整个上阳宫。” 周深陈道:“虽然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作为掌教真人,陛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要把咱上阳宫废了?” 陈微微听的心烦,一个字都不想说。 周深陈道:“要我说,这个事还真就不是陛下的问题,陛下是在上阳宫长大的,是老真人亲自教导,是几位大礼教神官倾力培养,所以陛下对上阳宫的情分永远都不会澹了。” 陈微微听到这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针对上阳宫的打压不是陛下的态度,而是太上圣君的意思,陛下也不能违抗?” 周深陈此时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太上圣君只是退位,毕竟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