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循循善诱地说道:“殿下该知道,为何吴珂玛多那么多人不喜欢?只因为他是纯臣,所以要说服吴珂玛多,别人都是想着怎么将他收为己用,但殿下要想着,怎么让他相信殿下要主导这一战完全没有私心,不是因为殿下想做皇帝,而是殿下真想救出陛下。” 宗政怜海:“这......骗的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我终究是要争夺皇位的。” 叶无忧深吸一口气,心说日您祖上。 “殿下,别人说不争夺皇位,吴珂玛多都不会信,但殿下说,他一定会信。” 宗政怜海这次没那么蠢了,他反应过来:“因为我最弱小,是最没有资格争夺皇位那个。” 叶无忧道:“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宗政怜海下意识问道:“那若不是表面上看呢?” 叶无忧:“呵呵......” 日您祖坟。 “不是表面上看,殿下天纵之才,不但极具领袖精神,而且修为也颇高深。” “果然只有叶先生懂我!” 宗政怜海一脸悲愤的说道:“他们都说我是绣花枕头,除了看起来长得漂亮之外一无是处,唯有先生懂我,知我,信我!” 叶无忧心道我要是有资格去选别人,我犯的着选你?只是因为那些实力强大的亲王,我根本巴结不上啊。 那些亲王身边的谋士多如牛毛,而且出身还都高贵,我这样一个冬泊人身份,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取信于他们。 还是你好哄。 叶无忧道:“我虽然是东波人,但我从来都不忍,冬泊和玉国应该是站在一起的,娄樊于冬泊才是同出一脉,而我愿意辅佐殿下,正是因为殿下素有贤名,从不迫害冬泊人。” 宗政怜海愣了一下,不得不在心中反思。 我从不迫害冬泊人? 唔......是因为以前根本就没什么机会去冬泊,我更看不起东波人,所以生活之中远离东波人,叶先生却以为我是不迫害,这事且不能被先生知道了。 他抱拳道:“叶先生若能助我夺取皇位,将来我必会更加善待冬泊百姓,叶先生说的对,娄樊于冬泊才是同出一脉!所以,将来叶先生为娄樊宰辅也理所当然!” 叶无忧抱拳:“多谢殿下!” 他心想着你总算是上道了。 说了这么多,叶无忧有些口干舌燥,抿了两口茶润润嗓子,然后咳嗽了几声。 “先生没事吧?” 宗政怜海关切的问道。 叶无忧叹道:“只是还有些不适应,之前练功走火入魔导致修行近乎全废,还需一段时间调整,不过也快好了。” 他走到窗口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回身道:“殿下可以去请求启慧大师给你一件信物,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启慧大师给的就行,但必须能让人看出来是启慧大师的东西。” 宗政怜海问:“那是什么东西?” 叶无忧道:“就请一个护身符吧,请启慧大师亲笔。” 宗政怜海:“好,本王请了之后,送给叶先生。” 叶无忧差点吐血。 日了祖坟还是不行啊。 他劝道:“我的意思是,要让吴珂玛多相信殿下已经得金澜寺支持,吴珂玛多就会更容易站在殿下这边了,因为吴珂玛多知道,唯有金澜寺也是愿意救回陛下的。” 宗政怜海眼神暴闪:“先生真神人也!” 叶无忧心说罢了罢了,你这点最好,就是听话...... 不久之后,宗政怜海又去求见启慧大师,倒是没说别的,只说自己现在状态艰难,所以想请一枚护身符。 这事启慧大师自然不会拒绝,东西很快到手。 拿了护身符,宗政怜海就急匆匆的离开金澜寺,赶往边城去见吴珂玛多。 而叶无忧则留在了金澜寺。 至夜。 叶无忧求见启慧大师,启慧大师本来不想见这个粗鄙的东波人。 可是想着此人现在是宗政怜海的亲信幕僚,不见也不合适,于是把叶无忧请到了禅房。 “咱们不妨开门见山。” 叶无忧道:“我知道大师为何犹豫不决,因为宗政怜海确实没什么势力,他年轻,愚笨,且没有各大部族支持。” 启慧大师语气平淡的反问:“既然叶先生知道这些,为何坚定的站在殿下身边?” 他看了叶无忧一眼:“以叶先生的见解和学识,去别处应该前途更好些。” “因为殿下听话。” 这六个字,就是最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