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又有一名奉玉观弟子从他身边经过,到近前时候俯身行礼,陈微微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那弟子故意丢在脚边一张纸条。
陈微微往四周看了看,见再无他人,于是立刻把纸条捡起来,他再看那弟子,那辈分不高的弟子却竟然能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陈微微找了个僻静处打开纸条看,原来是王洛神给他的,请他一个时辰之后,在城中一处别院里相见。
陈微微收拾了一下东西,也不必避讳谁,直接离开了上阳宫奉玉观。
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到了王洛神指定的地方,到后门的时候,已有下人在此迎候,一见陈微微就连忙上前行礼。
不久之后,陈微微被引领着进了这大院,在后院的凉亭里见到了王洛神。
“大礼教。”
王洛神起身相迎,很客气的还行了个礼。
陈微微连忙回礼,而且是以晚辈的礼仪回礼。
王洛神似乎很满意陈微微这样的态度,很亲近的拉了陈微微的手往回走。
“与大礼教已有多日没见,心中还着实是有几分想念,大礼教最近深居简出,我也只好是冒险派人进上阳宫传信,才能与大礼教见上一面。”
王洛神拉着陈微微进那凉亭,这凉亭里已经准备好了酒菜,看起来颇为丰盛,而且菜品精致的让人赞叹。
“公爷,是有什么事?”
陈微微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
王洛神笑道:“不瞒大礼教,确实是遇到了些麻烦,想来想去,只有大礼教能为我解决这难题。”
陈微微心里微微一动,然后笑着问道:“不管是什么事,公爷只需派个人去传信就是,我若得了信,怎么可能不为公爷把事仔细办好。”
王洛神道:“此事着实是有几分要紧,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我亲自来和大礼教见一面的好。”
他给陈微微倒了杯酒后继续说道:“大礼教刚才应该也已看到,尚清讫离开奉玉观往怒山大营去了。”
陈微微点头道:“确实是看到了,怎么......公爷想让我办的事,和尚清讫有关?”
王洛神道:“有关。”
他先是敬了陈微微一杯酒,然后才说道:“这次尚清讫去怒山大营,其实是我安排。”
听到这话,陈微微脸色都忍不住变了变。
这句话所包含的意思就包括,连尚清讫都是他王洛神的人,他可以随意调遣,想让尚清讫去哪儿就能让尚清讫去哪儿。
“公爷让尚清讫去见辛言缺,是所为何事?”
“为了扳倒林叶。”
王洛神道:“尚清讫只要到了怒山大营,就会察觉到林叶为了阻拦辛言缺回歌陵处理政务,为辛言缺准备了酒池肉林,准备了绝色佳人。”
陈微微眼神一亮。
他说:“此事若被尚清讫察觉,尚清讫得公爷指示,将此事宣扬出去,那林叶这罪名就脱不掉了。”
王洛神点了点头后说道:“但,我怀疑林叶在歌陵城内还有其他帮手,也一定在暗中观察着歌陵城内的一举一动。”
陈微微明白了。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公爷的意思是,让我也出歌陵,在暗中保护尚清讫?”
王洛神道:“大礼教果然聪明,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来亲自见大礼教,想求大礼教帮这个忙。”
陈微微立刻笑道:“这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公爷只需派人告诉我一声,我自然就在暗中跟上去了。”
王洛神道:“尚清讫并不知道谁是我的人,所以此行可能会有些危险,他不信任何人,只与我单独联络。”
陈微微又懂了。
他点了点头道:“公爷的意思是,我只在暗中跟着,连尚清讫都不能知道我在,只要没有事发生,我便决不能露面。”
王洛神抱拳道:“此事重大,我在朝中还安排了别人接应,只要这事传回歌陵,那御史台自然也有人推波助澜。”
陈微微笑道:“公爷放心,我现在就可跟上去。”
王洛神道:“倒也不必太过心急,此去怒山大营,沿途都有我的人在策应,大礼教所到之处,也都有人为你提前安排。”
陈微微起身道:“这事既然重要,那我还是不能轻慢了,我现在就出城,劳烦公爷给我准备一些干粮即可。”
王洛神态度也是谦卑的可以,立刻让人为陈微微准备了些东西。
陈微微也不耽搁,出了这别院之后,就加快脚步往城外走。
他心里有些震撼,因为他万万都没有想到,连大礼教尚清讫都能是王洛神的人。
这个消息,相当的可怕。
所以他不得不有些庆幸,自己之前还想和王洛神挑明,哪想到在上阳宫内,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位大礼教是王洛神的人。
若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