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人觉得,他杀人多是因为他报复心重。
做官啊,尤其是做大官,哪有那么容易的。
“就踏实住着吧。”
林叶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庞大海:“别玩那条鱼了。”
庞大海立刻把那条烤焦了的鱼背到身后,那鱼都往下掉渣。
“报大将军,我没玩......”
林叶瞥了他一眼:“去,把在外边示众的人犯都带回来,关进牢房里,再找医官来给他们诊治,不能让他们死的太快。”
“是。”
庞大海立刻应了一声,转身跑出衙门大堂,出门就赶紧把手里那条焦炭扔了。
县衙里有一只流浪的野猫,小心翼翼的过去闻了闻那条鱼,它其实有点饿,可是试了几次,还是没能说服自己下得去嘴。
就在这时候,一个亲兵带着聂伏波进来了。
聂伏波看到林叶站在大堂上,正在和那位看起来很文雅的先生说话。
他立刻快走进步,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恩公,我来了。”
林叶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很好。”
只要这个聂伏波敢来,林叶就一定会把他留下。
“给他去找一身衣服换上,先跟着庞大海吧。”
林叶说完后又看向聂伏波:“庞大海在外边收拾那些人犯,你换好衣服去帮忙。”
聂伏波立刻就答应了一声,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庄君稽道:“这个孩子,眼神里有些东西很让人喜欢。”
林叶道:“那把他大哥你带着?”
庄君稽:“人家爹娘到时候问起来,那位大人物说带你去闯荡了,闯荡的怎么样?他怎么回,说已经闯荡到云州码头卖力气了,还是说闯荡到云州大福狗收垃圾了?”
林叶:“对他来说,这不都是比原来迈了一大步吗?”
他说:“他自己该学会对别人的帮忙不要得寸进尺,大哥你也该学会,不要替别人觉得接受到的帮助远远不够。”
庄君稽:“......”
林叶:“行了,没事你去玩你的吧,我就不接着训你了。”
庄君稽:“谢谢你。”
林叶:“你先把青鸟放下再说。”
林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个案子要是不翻出惊涛骇浪来,他是不会回云州的。
林叶也是个一般不会猜错事情走向的人,除非是他自己改变了事情的走向。
二十几天之后,远在歌陵的天子,接到了从云州加急送来的奏折。
是的,用军驿,加急,正常情况下从云州送消息到歌陵,也得将近一个月。
军驿,加急,解释起来就是换人换马,每个人用最快的速度跑一段后,换人继续跑,昼夜不停的跑。
御书房。
天子的脸色看起来是真的不好看,最起码宁未末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天子脸色如此铁青着了。
这事,别说天子生气,宁未末都觉得确实太过分。
才刚刚到任的都护,就遇到这么大的凶险。
奏折上说,如果不是那十几个亲兵拼死守着的话,林叶可能真的在袅县出意外。
奏折上是这么写的。
“去传须弥翩若。”
天子忽然吩咐了一声。
宁未末明明想到了会是这样,可是听到天子的话,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这事,真的会掀起惊涛骇浪了。
不久后,须弥翩若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进门就俯身行礼。
天子道:“朕让你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云州,带上大理寺最得力的人手,你觉得需要多久能把林叶遇袭的案子查清楚。”
须弥翩若立刻说道:“臣才刚刚听闻此事,但臣觉得,这案子不会太快查的清清楚楚。”
天子皱眉:“为什么?”
须弥翩若立刻大声说道:“臣以为,一个区区的七品县令,如果背后没有人撑腰的话,再跋扈,再疯狂,也不敢拿当地百姓的人命不当回事,更不敢连都护大人都敢杀,他有这个胆子,就说明他背后大有人在。”
他看向天子:“臣觉得,要查这个案子,需从云州和歌陵两地入手。”
天子问:“你打算在歌陵怎么查?”
须弥翩若道:“吏部那边,如果这几年内有关于袅县县令宋楼的表功上报,那就说明宋楼背后确实是有人。”
宁未末听到这,心里都忍不住楞了一下。
他想着,陛下,你和须弥翩若真的没有对过词吗?
须弥翩若这话说的,明显是顺着陛下心意来的,是把陛下不方便直说出来的,换一张嘴说出来而已。
须弥翩若在听到这事后,竟然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还说要从歌陵吏部开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