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费,他只交了这么多......”
啪!
又是一下。
严洗牛道:“老婆大人你别打了,我还不就是嘴巴里说说而已,我还能真不管他?”
他似乎是往雷红柳身边凑了凑,用一种很腻乎的嗓音说道:“若非是我善良,你也看不上我啊,当初......”
话没说完就被雷红柳打断。
“当初是我年幼无知。”
雷红柳道:“这会儿别跟我面前胡说八道,你赶紧去请郎中辛先生过来。”
她所说的辛先生,正是给了林叶两本书册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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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洗牛应了一声,似乎是起身要出去请郎中,林叶此时装作刚刚醒来,还故意呻吟一声。
“醒了?!”
严洗牛回头看,眼睛里露出欣喜。
林叶揉着眼睛坐起来,然后假装下意识的问严洗牛:“师父,我怎么会在这里?”
严洗牛后撤一步:“和我没关系啊,不是我打的,是你自己的问题。”
雷红柳瞪了他一眼后,柔声对林叶说道:“宁株儿他们说,你突然昏了过去,现在感觉怎么样?”
林叶仔细感受了一下,已经不再头疼,只是左臂还略微有些酸麻。
此时回忆一下,想着大概是自己戳那一下过分用力了,那地方应恰是天井穴所在。
“没事,大概是昨夜里没有睡好。”
林叶对雷红柳感激的笑了笑,从床上下来:“让师父师娘担忧了。”
说完后就直接往门外走,雷红柳不放心,上前扶着他:“你多躺会儿,被你那狠心师父打的这般重,料来是昨夜里疼的一夜都没睡。”
说着话,眼睛都有些微微发红。
大家都说雷红柳是女夜叉一般的人物,这条大街上的人见了她避之不及,可此时场景,林叶也能看出来她非虚情假意。
“师娘,我真没事。”
林叶道:“不信,我出去练功给你看。”
说完继续往外走,他看师父严洗牛故意躲开他,所以他也故意踉跄了一下,吓得严洗牛过来一把将他扶住。
林叶心里开心起来。
不是因为他吓着了严洗牛,而是因为严洗牛没有躲开他,而是疾步上前扶他。
“或许......是饿了?”
林叶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声。
严洗牛:“我去炖一锅肉,今天吃些好的!”
说完大步冲了出去。
林叶又和雷红柳聊了几句,只说自己没事,出了门后他感知酸麻的左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到了外边小校场上,他为了让雷红柳安心,深吸一口气后蹲了个马步下去。
雷红柳一脸关切的看着他,似乎还随时在准备着冲过来。
见林叶无恙,雷红柳也是松了口气。
林叶左臂酸麻,总觉得应该运力发力才能舒缓,于是一伸右手抓了个之前练功的城砖过来,挂在了左臂上。
原本那十多斤沉重的城砖挂上去,胳膊还平伸着,必会摇晃。
可此时却没有丝毫沉重感觉,好像挂在那的不是一块城砖,而是一团棉花。
这一下,林叶忽然间醒悟过来......莫非,自己之前感知到的是一处暗穴?
又被自己那般巧合的按在了左臂天井穴中,以至于现在左臂的经脉全通,肌肉也变得有力许多。
他又哪里知道,这暗穴游走被察觉是多珍稀之事,若能把这暗穴封在丹田之内,他就此便可产生内劲。
有的人习武一生,也不知这暗穴是何物,有的人卡在某个境界,十年不能寸进。
这暗穴封在最好的地方便是丹田,可他却随随便便就给封在左臂中了。
林叶为了验证自己推测,假意要去茅厕,一溜小跑去了后院。
在后院练功的地方有不少石锁和磨盘,都是为了练气力所用。
他见此时师兄们都不在后院,跑过去用左手抓了一个五十斤的石锁起来,没觉得有什么分量。
这让林叶大为欣喜,他又换了个百斤的石锁,依然轻轻松松就单臂举了起来。
林叶越发开心,看了看旁边那足有四百斤的磨盘,过去把左臂穿过磨盘中间的孔,一发力,就这样把四百斤的磨盘挑了起来,而且还觉得,再加一些分量也无妨。
他扔下了石锁钻进茅厕,一时之间开心的难以平静下来,心里好像有河流奔涌一般。
他非是因为自己巧合之下开了一处暗穴而欣喜若狂,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了这样的进步,做那件事就多了一分把握。
“婆婆,我知是你在帮我。”
林叶自言自语了一声,然后就连续深呼吸,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