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时才会产生戏剧性。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停止斗争和迫害，也不会停止互助和行善。我只希望最后的结局是HE，人类本身就随便他们啦。” “我永远不会赞同这个观点。”亚茨拉斐尔哼了一声，开始搅拌杯子里的茶，“永远不会。” 梅林眯起眼睛，露出了笑容：“你这样很好呀，道尔曼先生。” 克劳利清了清嗓子：“如果你觉得马人解读的预兆也是你和汤姆·里德尔命运的一部分，这意味着你去地狱……死了又死，把别西卜吓了一大跳，让玛门气得要命，还给撒旦提了个邪恶计划，做了这么多事都没把你们的命运分开？你甚至都死了！” 梅林又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后才不紧不慢地纠正：“死了，但又活了。死亡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想要改变既定的命运非常困难——我无意于做这些徒劳无功的努力。” 克劳利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觉得敌·基·督是个，无关紧要，无足轻重，徒劳无功的努力？” 梅林肯定地回答：“完全正确。一旦计划开始实施，上帝就什么都知道。” 亚茨拉斐尔似乎并不为此高兴，反而咬了一下嘴唇。 “接踵而来的就是审判日。” 克劳利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做了一个深呼吸，金色的竖瞳烦躁地闪了闪：“你对撒旦提出计划的时候就想过？” 梅林眨了眨眼：“不，审判日当然是上帝的主意，他有意实施，但意向也称不上特别坚定，需要一个理由。敌·基·督可以成为这个理由，一个对抗邪恶计划的神圣计划出现的理由——” 亚茨拉斐尔喃喃道：“杰龙修斯之梦……” “满分答案，亚茨拉斐尔。”梅林点了点头，勺子和杯壁碰出了清脆的声响，“《新约》是一部上帝不那么认真的同人志，而对这些意向不坚定的事，用人类的方法去处理就好。” 只要破坏了那个理由，上帝就会索然无味地放弃本来的计划，觉得‘太扫兴了，真无聊’，然后去想其他事情。 审判日了结，世界末日不会来到。 “真遗憾，我觉得半人马座的那颗星球挺不错的……”克劳利明显松了一口气，嘴上却没忘记念叨，“非常宜居。” “但没有红酒。”梅林抬头看了一眼，仿佛穿过木屋的屋顶，看到了星河彼端的模样，很快地补充道。 克劳利：…… 克劳利：“好了，让我们来聊聊怎么天衣无缝地、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让邪恶计划破产，同时让你们面前的恶魔还能继续留在有红酒的地方悠闲度日。”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 墙壁上骤然出现了一个木牌，牌面上一笔一划地落下了如同野兽抓痕的字迹——这间屋子里禁止使用千里眼。 梅林吹了声口哨。 “我觉得你不用着急，克劳利。”他体贴地说，“撒旦说他要挑个邪恶的日子，永恒的生物挑时间往往以百年计算，我们至少有五十年的假期呢。” 克劳利和亚茨拉斐尔对视了一眼。 “那你的命运怎么办呢，Lily？”亚茨拉斐尔问。 “我的命运早就和其他人连在一起了。”梅林的话音俏皮地上扬，仿佛凯西帕鲁格在晃悠自己的尾巴，“以及，邪恶的计划也能结出善的果实。汤姆·里德尔有他自己的未来，如果我必须是其中的一部分——那么就让命运这么上演吧。不必尝试从其中逃脱，只是静候它的降临，届时，追上我的真的会是死亡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剧本是一回事，演出效果是另一回事。”克劳利放松地靠进了椅子里，重新戴上了墨镜，“你想欺诈命运。” “嘛，我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梅林笑盈盈地说，“欺诈可是我的拿手好戏。不过，还是需要做足准备，而且不能被人一直盯着。” 所以才需要让那两位三流观众将目光移到其他地方啊。他平静地想着，轻柔地抚摸过了掌心的疤痕。 那个见过死亡的人，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