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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公子(1 / 2)

自医馆回来,上官浅便格外留意角宫之内的文书信笺。

宫尚角每天需要批阅大量文书,她常给他磨墨伴读,将案上的情形看了个七七八八,倒是一点儿也没有她想要探查的讯息。点竹身在何处?武修文在做什么?各门派动向如何?

或许角宫并未存留重要卷宗,否则角公子也不避讳她每日在案前同坐。可那文书之上,十有八九是需要他亲赴宫门外处理的事务,也不见他有出宫门的意向。

他白日里指导远徵功课武艺,夜里还要批阅文书到深夜,若他一直不肯出宫门,她连狐狸尾巴都不敢露出来。

除非……等他睡着了,她去执刃殿查阅存档的文书。

“浅浅。”宫尚角道。

“嗯?”

“在想什么?”他一边书写,一边对她道:“我唤了你三声。”

“我在想,每日眼看公子繁忙至此,我却不能分担一二。”上官浅蹙眉道:“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过来。”他伸手扶她,她便顺势坐于他膝上。而后握住她右手,在纸笺上一笔一笔地回复。

这些都是宫门前哨据点的文书,记载了十日之内江湖各处的情报。宫门在外据点繁多,若是事事都承保给长老和执刃,倒是小题大做了。因此角宫会筛查第一道文书,只将重要信息向上呈报。

而其中大部分消息,于上官浅而言更像是江湖轶事,乃是她闲来无事之时,唯一可以从宫门外获取的消息,譬如“无锋并无异动”、“吴中的白玉枇杷长势喜人”、“岭南荔枝熟透”、“最新样式的香云纱成衣上市”。

上官浅盯着荔枝二字垂涎许久,可松节先生说不宜食用过多甘甜水果。

宫尚角握着她的手写道:天未亮前,连枝带叶摘取荔枝,贮于竹筒之中,以蜡封口,快马加鞭送入宫门。

“公子真是心细如发。”反观她前些日子,给他炖了不少鱼肉鱼汤,松节先生说这些都是伤口发物,不可多食……她简直是害人不浅。

她转而想到,“公子每每要熄了烛火才肯就寝,也是因为这几日的伤势?”

她终于还是问起了此事,宫尚角笑道:“松节先生说你,宜静养,不宜惊吓。”

她从前也是刀口舔血之人,何来惊吓一说,莫不是担心吓坏了腹中这个“孤山派镇山之宝”?

“我在医药世家长大,也见惯了刀剑伤势,哪里会怕这些?”见宫尚角不为所动,上官浅红了眼眶,“公子以为瞒我一时,我便不会担心了么?”

宫尚角沉吟不语,缓缓解了腰封。层叠衣衫之下,是肌理分明的轮廓线条。数日以来,上官浅也只有在夜里才摸索于他,骤然见他褪去衣衫,她不由红了脸。

伤势不在前胸,又需要人上药,想必是在身后。上官浅绕行至他身后,不由一怔。

宫尚角未听到她的声音,只觉背后滴滴答答,有温热之物。

“哭了?”他问。

她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肩,“疼吗?”

肩颈之下,腰背之上,体无完肤。旧伤清晰可见,新伤还未结痂。一道道伤痕,一条条血迹,甚至有新结的痂粘在衣衫上,他刚一脱衣,便连着皮肉撕扯开来。不是这样,在她出宫门前,他还不是这样。

“是不是因为我?”她声音哽咽,“我出卖宫门在前,求取□□原料在后。”

“公子在外经营所得资财归于宫门,甚至连你借款给孤山派,也需要执刃与长老院的同意。”上官浅不忍,“可我与武修文皆出自无锋,他们信不过我,所以公子以自己做保,放了武修文。”

宫尚角瞒着她的原因之一,便是她只需要一丝线索,便能猜测到整件事情的原委。

“我的现世安稳,孤山派的重见天日,都是公子以自己做保。是也不是?”

宫尚角并未回答。

“公子身后的伤,每一道都是违背宫门祖训,勾结无锋的罪名所致。”她已猜到七八分,长老院的固执守旧一贯如此。

如若孤山派尚未灭门,或许能被高看一眼,而眼下的情形,又有谁会相信命悬一线的孤山派还能起死回生。

上官浅几乎能想象宫尚角在长老院舌战群儒,以一敌十的模样,甚至连远徵,都未必会与他站在一处。角公子从来蛰伏蓄力,伺机而动,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却终究是因为她,被长老院惩戒。

“可公子……不该背负这些。”她说着说着,背着他抹了一把眼泪,“是我拖累了你。”

她想抱抱他,却又无从下手,“公子不说疼,可我疼,我心疼公子。”

宫尚角起身披衣,而后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书案上。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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