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你怎么又发呆了?”冰儿也忘记了整理刘海,询问道:“又有收获了?”
“是啊,其中一个谜团所缺失的书页已经找到了。”白若雪眼神之中充满了自信:“找到了这个关键之人,会帮我们解开很多未解之谜!”
赵怀月问道:“那咱们现在还要去群英会吗?”
“去,当然要去!我一定要把凶手所布下的迷雾统统驱散!”白若雪转头问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冰儿。你知道闫承元住在哪间客栈吗?”
“知道。”
“那好,辛苦你跑一趟将他带来,咱们在群英会碰头。”
段家一侧的走廊上,丫鬟黄英正端着一碗红枣银耳羹送到自家小姐的闺房。
敲门进屋之后,她瞧见段清梅正靠坐在桌前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小姐,甜羹已经炖好了。”
“哦,先放一旁吧。”段清梅头也没动,只是随口应了一句:“现在还有些烫,等凉一些再喝。”
将碗放下之后,黄英见其依旧用手托着下巴发呆,不由问道:“小姐,你有心事?”
“没有,只是刚好想到一件事情,可是怎么也没有想通......”段清梅换了一只手托下巴:“她怎么知道是我呢,奇怪了......”
黄英凑到边上,笑嘻嘻地问道:“小姐,莫非......你是在想那位风流倜傥的俞大人了?”
“哎呀,你个死丫头!”段清梅直起身子,作势要打:“让你贫嘴!”
黄英赶紧躲开,边躲边还赔罪道:“奴婢知错了,小姐息怒!”
“知道错就好。”段清梅放下手后白了她一眼道:“你家小姐是这种整天只想着男人的人吗?”
“是奴婢不好,不过奴婢看小姐好像有什么烦心之事,故而有此一问。要不,和奴婢说说?”
“说出来也没有用。”段清梅重新摆回原来的姿势,答道:“那天我与明瑜在春岚茶楼喝茶,你又并未在场。”
“这样啊,奴婢还真帮不上忙了......”
段清梅忽地想起了什么,问道:“黄英,咱们住在冲叔家的那段时间,你与慧兰妹妹的丫鬟郁离很要好吧?”
“是啊,她人可好了。虽然才相处没几天,不过我们两个情同姐妹一般。”说起此事,黄英脸上洋溢着笑容:“临走的那一天,她还送了一块亲手所绣的帕子给奴婢留念。咦,小姐怎么突然想起她了?”
“帕子?莫非......”段清梅闪过一道灵光,急问道:“她赠你的帕子现在可还在?”
“在啊,那帕子绣得可好了,奴婢舍不得用,一直藏着呢。”
“你即刻取来给我过目。”
“哦,马上!”
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会突然想要看帕子,不过黄英还是马上照办了。
回到自己房间翻箱倒柜了一阵,黄英带着一块丝帕回来了。
“小姐,就是这一块。”
段清梅接过一瞧,这块用料上好的丝帕上面绣着数朵金灿灿的菊花,绣技非常了得。
段清梅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丝帕上的菊花图案道:“你的名字,便是菊花的别称,她倒是有心了。”
将菊花丝帕摊开置于桌上后,她从怀里又取出了另一块丝帕摊于边上。
对比一番之后,段清梅不禁呼道:“果然如此,怪不得她才会这么说!”
“咦,什么?”
“别‘咦’了。”段清梅立刻起身道:“赶紧跟我出门!”
“那甜羹不喝了?”
段清梅大步流星往外走去:“不喝了,咱们去群英会!”
来到群英会,白若雪向苏明瑜表明了来意:“看样子还要麻烦苏小姐一趟,就不知道那个包间里的线索有没有被破坏掉?”
“就知道大人还会回来。”苏明瑜取出一把钥匙,微笑着交到白若雪手中:“放心吧,昨天你们回去之后,我就命瑞子把包间的门给锁上了,钥匙还是由我亲自保管的。”
白若雪惊喜道:“这可真要感谢苏小姐了,我还在担心昨晚的客人会把里边的一些证据给破坏掉。毕竟那儿不是案发现场,我也没有理由不让其他客人使用那个包间。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耽误了群英会的生意?”
“区区几桌酒席的银钱罢了,又如何能与人命相比?”苏明瑜正色道:“在案子没有查明之前,明瑜会一直将包间锁住的。以白待制之能,相信很快就能将这桩惨案大白于天下。无论有什么理由,也不能作为残杀那名孕妇的借口!”
白若雪肃然起敬:“承蒙苏小姐信任在下,在下定不负厚望,为死者昭雪!”
重新回到包间,白若雪直接走到了窗口处,望向鹂娘所沉尸的巷口,从这儿确实可以勉强看到她所倒地的位置。
赵怀月疑惑道:“站在窗口就能看到死者,那样的话群英会的几个包间只要站在窗口,不是一下子就发现尸体了?”
“不会的。”白若雪摇头道:“咱们白天看上去还算清楚,不过晚上天色这么黑,根本就看不到那边有尸体。打更的老邱头,也是看到带血的凶器之后,才在附近找到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