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争吵不休,把崔佑平的头都快吵炸了,却又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这时候冰儿看了一眼闫承元背着的包袱,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看热闹的苍空,灵机一动道:“我有办法了!”
崔佑平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问道:“冷校尉知道那个胡老头躲在了哪儿?”
冰儿指着苍空,笑道:“我不知道,它倒是有可能知道。”
“靠这条大黑狗?”
“对啊。”冰儿把还在争吵的闫承元叫到跟前:“你身上所背的包袱是胡老头交给你的,对吧?”
闫承元取下后打开道:“嗯,不过就几件破衣服而已,小生已经和马老板全翻找过了,里面并没有银钱。”
“我可不是在找银子。”冰儿皱着眉头用手指挑起一件满是汗臭味的衣服,凑到狗子的鼻前道:“苍空,干活儿了,赶紧把衣服的主人找出来。”
苍空用力嗅了几下,然后低头朝地上闻去。它边闻边走,最后停在闫承元面前狂吠不止。
“汪汪汪汪汪!”
“哎呀,你真是笨死了!”冰儿扶额道:“那包衣服刚才就背在他的身上,当然有他的气味。要是他的话我还用你找?快去重新找过!”
苍空又绕着地上转了好几圈,最后朝着南面叫个不停。
冰儿把苍空牵住,转头问道:“看样子它找到猎物了,你们一起去吗?”
闫承元当即答道:“小生肯定不会放过那个骗子!”
马大兴把拴住另一头驴子的绳子解开,牵在手中道:“俺也去!敢骗俺,俺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于是冰儿牵着苍空走在前头,一队人浩浩荡荡跟在身后,路过的行人无不侧目。
苍空一路循味而去,走走停停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一个巷子的岔路口后才停下了脚步。
“汪!”
冰儿驻足之后,朝四周张望了一下:“那胡老头应该就在这儿附近了,只不过苍空不知道是哪一家。”
“没关系。”崔佑平道:“只要知道是在附近,咱们这儿有这么多人,挨家挨户找过去便是。”
他们还没开始找,就听见从东边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猫叫声。
“喵!!!”
白若雪奇道:“这叫声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
马上院子里又传出了“啊呃啊呃啊呃啊呃”的叫声,便是一个老头子的破口大骂声:“哪儿来的臭野猫,敢招惹我的驴子?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畜生!”
话音刚落,从墙头飞出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在地上跳了几下后竟跳到了苍空的背上,苍空倒是一点都没被惊到。
白若雪定睛一瞧:“咦,这不是咱们家的乌云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紧接着院门被打开了,一个老头子拿着扫把追了出来。
乌云全身炸了毛,弓起背盯着老头子不放;苍空更是目光凶狠无比,呲着牙还发出一阵低吼。
他见到苍空背上的乌云先是一愣,随后高高举起扫把,恶狠狠地威胁道:“好啊,你以为躲在狗背上我就不敢打你?我连这条破狗一起打了炖狗肉!”
“住手!”冰儿听得他要打苍空和乌云,不禁怒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它又没怎么你!”
那老头刚想理论,忽然看到冰儿身后的闫承元和马大兴,脸色大变。
他急忙转身想要离去:“算了,我不和你计较......”
“是你!”此时闫承元也认出了他的样子,大叫道:“他就是那个胡老头!”
“不,你认错人了!”他加快了脚步,往屋里冲去:“我又不认识你!”
马大兴见状,上前一把将他重新拉了出来,盯着他道:“就是你这个胡老头骗走了俺的驴子!”
“你......你们两个做什么啊?”胡老头惊恐万分:“都说了,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姓胡!”
冰儿可懒得浪费时间听他解释,牵着苍空就跑进了院子里面,没多久便又牵着一头驴子走了出来。
马大兴笑颜逐开道:“这是俺被骗去的那头驴子!”
“胡老头!”崔佑平板着一张脸,责问道:“他们两人告你今早骗走了一头驴子, 本官一开始还不相信。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一听到眼前之人乃是公门中人,胡老头暗自叫糟,只能硬着头皮道:“大人容禀,这头驴子是小老儿早些年花了四贯钱买回来的,已经养了好几年了,怎么可能是今早所骗?”
“既是你喂养多年,那一定很了解它身上有哪些特征吧?”
胡老头的脸色不太好,支支吾吾答道:“呃......是啊......”
“你把它牵到本官面前,然后指给本官看。要是说得上来,那本官才相信是你的。要是说不上来,就等着吃板子吧!”
说完,崔佑平朝马大兴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吹了一声口哨。
胡老头拽住绳子想把驴子拉到崔佑平面前,可是无论他怎么拉,那头驴子就是纹丝不动,急得他是满头大汗。
“怎么了,拉不动?”白若雪讥笑道:“你是今早没吃饭呢,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