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学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放弃了。
“目前司徒庄主这起案件能够找到的线索也只有这些了,咱们再去找找彭公子那案件的线索。”
刘恒生面露疑惑道:“说起彭公子遇害一事,我至今还没想明白。司徒庄主一案很明显是凶手有意设计将他困在武庄,再加以杀害。可是彭公子遇害却完全没有任何征兆,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就被杀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司徒庄主之死很明显是有预谋杀人,而彭公子之死我想是凶手不得已而为之,应该发生了突发情况使得凶手不得不杀了他。”秦思学推断道:“当初老胡虽然发现了凶手,但是凶手只是将他打晕,并且还尽可能保证他活下去。而彭公子同样也是被凶手打晕的,却遭到了残忍的杀害。所以我猜测,彭公子一定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比如凶手的身份,又或者是能够指证凶手身份的证据。凶手虽然不想杀害无辜之人,但是在自己的身份即将暴露之际,还是选择了杀人灭口。”
“杀害司徒庄主的凶手,和杀害彭公子的就一定是同一人吗?”小怜却说出了自己不同的意见:“也可能是模仿杀人啊!”
“哎?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过......”
“思学你还记得那起,‘四德杀人案’吗?”
“当然记得啊!”
“那时候四起案子的现场都留下了纸条或血字,使得我们还以为四起案子至少有三起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但最后却发现四起案件毫不相干,只是被那些纸条给误导了。我想这两起案子是不是也一样?我们会认为是同一个凶手,只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被里面放置的兵器所杀。但也有可能杀害彭公子的凶手在第一起案子里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他只要让两起案件看上去像是同一人所为,自己就能洗脱嫌疑了。”
秦思学听后眼前一亮:“小怜姐,你再说仔细一些!”
“我想这两起案子的经过是不是这样:首先第一起案子的凶手是彭公子,他每次来嘉莲山庄都是住在武庄,所以对武庄的情况非常熟悉。他因为某种原因,用纸条将司徒庄主诱骗至武庄,然后将他杀害。他擅长使用长柄兵器,昨晚也只有他才有作案的时间。并且是他放的纸条,当然知道酉时四刻前后司徒庄主一定在房间里。司徒庄主让阿富修理桌子一事应该是意外,却刚好被他利用制造了不在场证明,其实他就是趁着阿富去取工具的时候,进去杀害了司徒庄主。这也恰好解释了,他昨晚为什么会如此热心帮助阿富一起修桌子。”
“听上去还挺合理的。”
刘恒生也道:“我也这么觉得。”
受到两个人的肯定之后,小怜的信心也更足了,接着往下说道:“但是到了昨天晚上,第二起案件的凶手忽然意识到杀害司徒庄主的凶手是彭公子,而他原本以前就和彭公子有过宿怨。司徒庄主遇害的时候他有不在场证明,只要将彭公子的死和司徒庄主的死联系到一起,他就能够洗清自己的杀人嫌疑。”
“小怜姐,那你觉得谁是第二个凶手?”
“当然阿富,他的嫌疑最大!”小怜毫不犹豫地答道:“谁能证明案发时彭公子在帮忙修桌子?是阿富。谁又能证明案发时阿富在修桌子?是彭公子。根据我的推断,很有可能阿富拿到工具回来的时间比他们所说的都要早,而阿富八成是看到了彭公子匆匆从二楼跑回到了楼梯放桌子的地方。当他知道司徒庄主遇害以后,立刻就明白了彭公子当时其实是杀人后刚回来,但是却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刘恒生和秦思学不禁听得出了神。
小怜继续往下说道:“他之所以要隐瞒此事,就是为了给杀害彭公子做准备。”
秦思学问道:“那他何必要设计这么麻烦的杀人方法呢?”
“当然是为了洗脱自己的杀人嫌疑。虽然他在前一起案子有不在场证明,但是还是不想被人怀疑。我推测他起床的时间远比我早,之后跑去骗开了彭公子的房门。他一进屋关上门以后就拿起花瓶把彭公子砸晕,将他抱至床上捆住手脚、塞住嘴巴,再用长枪刺伤肝脏位置。不过光是刺伤暂时是不会死的,这就是阿富的目的。阿富需要彭公子慢慢死,又怕他被发现的时候死不了,于是又把神仙炉里加满了木炭放在床边,加速他伤口流血的速度。果然最后如他所愿,彭公子最后在他有不在场证明的这段时间死掉了。他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一直在大堂打扫卫生,就算说没看到有人进入‘枪之间’,我们也没有证据说是他杀的人。”
“那么司徒庄主的‘矛之间’和这间‘戈之间’的麻绳碎末、地上的蜡烛油、墙壁上的撞痕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谁证明昨天白天的时候,两个房间里没有这三样东西的?是阿富!很有可能这些东西早就有了,和这两起案件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刚才在我们询问的时候想到如果说之前没有,那就可以起到误导我们调查方向的作用!”
“小怜,你的这些推论听上去相当合理啊!”刘恒生不禁大呼道:“这样子的话,两起血案的谜团就都能解释通了!思学,你说呢?”
“嗯......确实能说得通。”秦思学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