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若雪起身了,冰儿和淳于寒梅也跟着站了起来。
何剑飞还在啃着鸡翅膀,见状不免大叫道:“哎,我还没吃完呢。还剩下这么多菜,不吃完多浪费啊!”
淳于寒梅回头道:“你就留着慢慢吃吧,吃完自个儿回迎宾馆。”
熏风院的老鸨丁妈妈正在门口揽着客人,却见到三名女子朝熏风院走来,不免有些意外。只见三人的衣着光鲜亮丽,容姿秀丽端庄,明显是有些来头的。
看见她们果然是径直往自己走来,她倒也不敢大意,主动迎上前去。
“三位姑娘,请问来咱们熏风院有何贵干?”
她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自然不会认为这三名女子是来熏风院卖身的。可女人来妓院做什么,难道也是来找姑娘寻欢作乐?见过女扮男装前来满足好奇之心的富家千金,却没见过直接穿着女装来逛妓院的女子。
“我们来找人。”淳于寒梅率先答道:“找一个来自东夷的骗子。”
丁妈妈听到之后,脸立马冷了下去,寒声道:“几位来错地方了吧?咱们熏风院虽然是间窑子,可做生意也都是安安分分的。咱们这儿的姑娘,要么是欠债之后抵债进来的,要么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自己卖进来的,从未有过逼良为娼。咱们的姑娘也好、下人也好,也都是安分守己之人,哪有什么骗子?你们休要借着找人之名,妄生事端出来。倘若还敢在此找茬,可就休怪我喊人来了!”
见到白若雪她们不为所动,她也恼了,便喊人过来作势要拿。
白若雪这才从怀里取出审刑院的腰牌,朗声道:“审刑院办案,谁敢放肆!难不成你们想造反不成?”
丁妈妈见状大惊,赶忙挥手让手底下的人散去,然后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道:“不敢、不敢!老身有眼不识金镶玉,惊扰了大人,还望大人宽宥则个!”
“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丁妈妈殷勤地将她们往里边引:“三位大人,这边请!”
故意先惹怒丁妈妈、再行表明身份的效果,果然比直接表明身份好了许多。现在的丁妈妈已经起了敬畏之心,不敢再有造次,说话也小心了许多。
把白若雪三人请到堂中暂坐,随后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刚才大人说是来找骗子,怕不是真的吧?”
淳于寒梅却答道:“当然是真的,不然难道会是本官特意来这儿消遣你的?”
丁妈妈暗自叫苦,只好又问道:“大人,不知您要找的是谁?”
“凤仙。”淳于寒梅又强调了一句:“你可别说没这个人,本官知道她她是熏风院的姑娘,身上还有镔国人的血统。”
“咱们这儿确实有一位叫凤仙的姑娘,可是她自小就卖身在熏风院中,都已经有十多年之久了。她一直待着没离开过,怎么会是东夷那边骗子?”
“没人说她是东夷骗子。”白若雪不紧不慢道:“只是要找她了解一些事情。她现在应该在的吧?”
“在、在!”听到要找的东夷骗子并非凤仙,丁妈妈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现在时间还早,几乎没什么客人。她现在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老身这就去将她唤来。”
她正欲转身离去,白若雪开口将她叫住了:“不用。这里说话不方便,你直接带我们去她的房间吧。”
凤仙的房间在三楼,大堂的右侧有楼梯可以通往。
上楼梯的时候,丁妈妈提醒道:“大人,这儿的楼梯较陡。上楼的时候还好一些,下楼要特别小心,别踩空了。昨晚凤仙的恩客离开得过于匆忙,边跑边还在系裤带,结果一个踩空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还没没有出事,不然咱们熏风院说不定就要赔上一笔钱了。”
白若雪一听就知道,她所说提到的那名凤仙的恩客就是斡勒日,刚好趁此机会询问道:“听说此人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光顾熏风院,而且每次都会来找凤仙?”
“原来大人也知道这个人啊。”丁妈妈边往上走边答道:“他穿着一身异服,说起官话来也非常不标准,看上去不像是咱们中原人士。众多姑娘中他一眼就相中了凤仙,之后每天都差不多时间来找她,从没间断过。”
她刚说完,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大人要找的那个东夷骗子,难不成就是他?这么说来,他说话确实带有东夷的口音,难怪会如此痴迷有镔国血统的凤仙......”
淳于寒梅眼神闪过一丝寒意:“谁告诉过你他是东夷的骗子?你既是妓院的老鸨,那就更应该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小心祸从口出!”
丁妈妈惊出一身冷汗,连声道:“老身多嘴、老身多嘴!”
来到凤仙的房间,她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打扮着。凤仙颇有几分姿色,称为美女绝不为过。只是她的两侧颧骨略显突出,个子也十分高挑,样貌上很明显与中原这边的女子相异。之前传言她有镔国的血统,看起来所言非虚。
“丁妈妈,这三位是......”
见到丁妈妈进来,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带了客人过来。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三位绝色女子,难不成是新来了姐妹,丁妈妈要交给自己调教一番?可看她们的衣着打扮和丁妈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