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发愣,小怜问道:“白姐姐,你怎么不把鸡头往锅里放啊?” “小怜。”白若雪用手捏了捏鸡头上面那一块鸡冠,问道:“这上面怎么有这么大块的鸡冠,你是不是把大公鸡当成线鸡了?” “有鸡冠不是很正常吗?”小怜边翻炒着锅中的鸡杂,边答道:“就算是母鸡,那也是有冠子的,只不过比较小。” “这我知道,可线鸡被阉了之后不是冠子会萎缩吗,这只鸡的冠子看着可不小。” “其实缩不了多少的,只是阉了之后没法再长大。要是不信的话,鸡栏里面大公鸡、线鸡和母鸡都有,你自己去比较一下就清楚了。” 白若雪将鸡头丢入汤锅后跑到了伙房后边的鸡栏前,那些鸡以为是她来喂食的,纷纷聚到了跟前。 她挨个儿瞧去,发现大公鸡的冠子果然比刚才看到的要大出许多,母鸡的最小,而线鸡则介于两者之间,和刚才看到的差不多大。 看着眼前来回奔跑的鸡群,她自言自语道:“看样子今天晚上有必要再去找上一趟,希望还来得及。不过这个家伙这么懒,东西应该还在的吧……” 小怜的手艺还真让人刮目相看,这顿全鸡宴吃得白若雪和冰儿直竖大拇指。尤其是那道荷叶糯米鸡,没多久就被分食一空。 “好了,吃饱喝足。”白若雪伸了一个懒腰道:“该干活去了。” 小怜喝完了碗里的鸡血豆腐汤,迫不及待问道:“下午咱们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就回咱们自己的签押房,我要去整理一下线索。”白若雪漱了漱口,起身道:“应该说是去整理蔡二娘家案子的线索,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来到签押房,白若雪先是把之前涉及到那起案子的所有证词全部挑了出来放在一旁,随后把无头女尸的尸格又重新看了一遍。 她将尸格与证词反复交替查看,就这样过了将近半个时辰。 蔡二娘家的无头女尸,不知去向的头颅,被拿走的旧衣服,女尸身上的新衣服,光洁的双手,左手的老茧,扁平的双足,腿上的筋瘤症,带血的十两银票,半夜的男女争吵声,消失的二十两银票,订了却忘了去取的新衣服。 “呼……眼睛都快看花了……”她揉了一下眼眶道:“不过基本上我已经弄清了这起来龙去脉,就还差最后的书页了。” 小怜急忙问道:“凶手究竟是谁?” “现在还不知道,我所指的最后一页书就是这个,不过我心中已经有了嫌疑对象了。” “是这个人吧?”冰儿两只手各拿着一份证词:“这两个人的证词明显有矛盾,如果此人是凶手的话,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不错,我也怀疑是这个人,等明天郭都头把青梅坊的概貌图拿来了,咱们就能知道究竟是对是错。至于这两起命案之间的联系,恐怕要等晚上去过苏家之后才能明了。” 小怜问道:“那咱们之后干嘛,现在去苏家还早着呢。” “那就睡觉去。” “睡觉?” “对,睡觉!”白若雪朝她神秘一笑:“恐怕今晚从苏家回来以后,就有得忙了。” 她忽地又问道:“小怜,萸儿她现在在不在审刑院里?” “在啊,之前我在伙房做菜的时候,香味还把她给招来了,吃了好几块鸡肉呢。怎么,你又有活儿要派给她了?” “晚上让她一起去苏家大吃大喝。” “就只带她一个?” 白若雪狡黠一笑:“今晚可有一个不太轻松的任务要交给她,不吃饱喝足可不行,皇帝也不差饿兵。” 她回房美滋滋地补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微暗了。 “呼……睡得真过瘾!” 来到门口,马车早已准备就绪,萸儿更是早早在上面候着了。 “白姐姐,居然特意把我给稍上了,真够意思!”萸儿得意地翘着小脚:“瞧把思学那小子羡慕的。” “那是当然,自从你来了开封府之后,破案的时候可帮了不少忙,姐姐怎么会忘记你呢?” “下次有这种好事儿,也一定记得要叫上我啊!” “一定、一定!” 只有冰儿一个人,正捂着嘴偷笑着。 苏明瑜早就安排好了宴席,请众人就坐之后,便吩咐开席。没过多久,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陆续端上了桌,芳香四溢。 赵怀月边吃边赞道:“蔡二娘这手艺似乎比上一次更加精进了,今天的菜肴绝大部分都是那天没有尝到过的。” 苏明瑜敬了一杯酒之后,笑答道:“那晚不曾备下足够的食材,只能暂时将就一下。今日殿下提早知会了一声,明瑜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