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清被人抬走之后,白若雪来到了后门北面的小凉亭中。 只见王炳杰正坐在一旁,郁闷地听着许东垣趴在桌上打呼噜。 “怎么样,许东垣他没事吧?” “白大人,你可算是来了!”他捂住耳朵,连声诉苦道:“他可好得很,你看他睡得多香。卑职都在这里听了快半个时辰的呼噜声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白若雪喊了一声:“萸儿,赶紧把他给弄醒,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好嘞,包在我身上!” 萸儿笑嘻嘻地掏出一个小瓷瓶,拔下塞子之后放到许东垣鼻子底下晃动了两下。 “阿嚏!”许东垣的鼻子抽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两个喷嚏:“阿嚏!阿嚏!” 他用手揉了揉鼻子,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我……我怎么喝醉了……” “你倒是睡得挺香啊。”白若雪说道:“却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凶险。” “大人?”许东垣这才逐渐清醒过来:“你怎么在这里?志清兄呢?” “你还是先找找看,身上多了什么东西吧。” 许东垣往胸口拍了拍,发现怀里似乎搁着什么东西,用手掏了两下后拿出放在桌上。 “这是一根麻绳?还有一个细竹筒?”许东垣又举起一根尖锐的银针:“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用来撬锁的工具。” 他又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我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这是拿来刻菊花图案用的。” “刻菊花图案?”许东垣一下子反应过来,把那把匕首扔在桌上大喊道:“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我不是采菊客啊!” “不要这么激动,本官知道不是你的。”白若雪将这些东西用白布包好:“这是袁志清藏在你身上的。” “志清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许东垣就算再笨也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了:“难不成他就是采菊客!?” 白若雪点了一下头道:“就是他。今天晚上他诱你出来在此饮酒,暗地里却在酒水中下了迷药。等你昏睡过去之后,他将这些采菊客才会带在身上的东西藏在你的身上,然后再去作案。” “怪不得他昨天一直在向小生打听为何官府会放小生回来。”许东垣攥紧拳头道:“小生还告诉他,是因为身上没有找到采菊客该有的东西。没想到,他今天就把东西栽赃到小生身上了!” “他打算这次作案成功之后,回来将你杀掉。本官猜想,他应该是想将你丢入附近的河里,伪装成采菊客作案时被人发现后遭到追赶,逃跑中慌不择路跳进河里躲藏,结果不慎溺毙。” 许东垣咬着牙狠狠砸了一下桌子:“他好狠的心啊!” “袁志清却没有料到,我们早就怀疑他就是采菊客了。那些话是顾少卿故意说给你听的,好通过你的嘴,传到他的耳朵里。今天的一切也都是我们事先设计好的圈套,自从你们走出祥云客栈,就已经被我们的人盯上了。果然,一切都如我们所料。” “那么他现在……” “袁志清已经被押回审刑院了。”白若雪起身道:“你也可以回客栈了。” 许东垣离开之后,白若雪却看见王炳杰对着他离去的背影皱着眉头。 “王评事,怎么了?”白若雪笑问道:“你还在想着他的呼噜声?” 王炳杰摇了摇头,依旧皱着眉头:“大人,昨天祥云客栈的店小二不是说许东垣他喜欢乱跑吗?” “对啊,怎么了?” “卑职听到以后,总觉得除了在祥云客栈以外,还在其它地方碰见过许东垣这个人。”王炳杰摸着下巴道:“可是卑职想了快两天了,都没想起是在哪里见过他。” “不要急,慢慢想。”白若雪下意识感觉到王炳杰所提到的事情非常重要:“那么是哪一天的是,你还能记起吗?” “这个卑职记得,就是大人让审刑院、大理寺和开封府联合盘查全开封府所有客栈借住人员那一天。”王炳杰答道:“祥云客栈是卑职第一次见到许东垣,那天之后在别的地方又见到了一次。” “是那一天吗?让我好好想想。”白若雪重忆昨天店小二的那番话道:“他说许东垣那天跑出去了一天,直到黄昏才回来。从你早上去了以后,所有人离开客栈都需要向客栈告知去向。他走的时候肯定也是告知了,你明天去祥云客栈问一下就知道了。虽然不指望他能实话实说,不过大致的时间知道后,可以推算出一些事情。” “卑职明白了。” “还有,那天你是去各家客栈盘查,会不会是在路上或者其它客栈见到他的?” “对啊!”王炳杰一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