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怜这么精神,白若雪就知道她一定是有所收获了。 “白姐姐,我把碗里剩下的甜汤喂了鸡群,结果你猜怎么着?” “它们全倒了?” “猜中了!”小怜连说带比道:“那些鸡吃了以后很快就开始东倒西歪,不一会儿全趴下了。这就说明,谷遗玉的甜汤之中被人下了迷药。至于茶壶里的水,则完全没有问题。” 恰巧这个时候,暮沄也拿着昨晚自己喝甜汤的小碗回来了。 赵怀月让小怜把大碗装满水,然后对暮沄道:“你将大碗里的水往小碗里舀,直到小碗里的水和你昨天看到的一样为止。” 暮沄依言,拿起勺子一勺接一勺舀着,当舀到第六勺的时候,她停下了手。 “殿下,昨晚小碗里的甜汤差不多就这么多。” “好,那你再看看大碗里的水,和你昨晚拿托盘回来时相比,哪个多?” 暮沄看着那大碗中的水,忽然喊道:“和昨天奴婢看到的差不多!” “你确定?” “确定!”暮沄再次看了看两个碗,点头道:“这两个碗里的水和昨晚相比,奴婢不敢说完全一样多,但至少不会差太多。” 赵怀月和白若雪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很满意地说道:“行了,本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白若雪询问道:“你昨晚是在什么地方撞见许东垣的?” 暮沄退出屋子,站在与房门相距六步左右的位置,说道:“奴婢就是在这里碰到许公子从屋里冲出来的。” “你手里当时可有拿着灯笼或者油灯之类的照明工具?” “没有。” “那当时屋里可有亮着油灯?” “也没有。屋里乌漆麻黑的,奴婢进去的时候还被倒在地上的小姐给绊了一跤。” “许东垣冲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跑得很快?” “嗯,房门猛地一下被推开了,然后奴婢就见到一个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白若雪看向暮沄道:“既然你没提着灯笼之类,房间里面也是漆黑一片,许东垣又跑得很快,你怎么能确定房间里跑出的那个人就是许东垣?” “因为昨天晚上的月亮特别亮啊。”暮沄答道:“而且许公子冲出来的时候看到奴婢时愣了一下,和奴婢打了一个照面。奴婢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许公子,所以借着月光看得很清楚,那个人是他没错。” 昨天晚上的月光确实很亮,暮沄站的位置离房门也不远,她确实能够看清出来之人的脸。 “那就先这样吧,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赵怀月吩咐道:“顺便将昨晚负责巡夜的人喊来。” 暮沄应了一声,离开没多久之后就喊来了一个中年下人。 “小人田五,见过殿下和诸位大人。” “田五。”白若雪问道:“昨晚是轮到你巡夜?” 田五看上去老实巴交,看到面前的大官不免有些紧张:“回大人的话,正是小人。昨晚小人戌时开始巡夜,每隔半个时辰巡上一次,每次为二刻钟。原本从寅时开始是每个时辰巡一次,不过后来小姐出事以后就没有继续了。” “那就从戌时开始,把你每次巡夜时遇到的人、发生的事都说个清楚。” “是、是!”田五连声应道:“小人从大门开始巡逻,在路过花园的时候遇到了夫人在和表少爷聊天。小人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以后,继续往伙房方向走去,正好碰上去端甜汤的暮沄。这时候表少爷也走进了伙房,随后容妈端着两碗甜汤走出来,给老爷和夫人送去。” 他又想到了一件事:“那个时候小人看见表少爷走进伙房之后,少爷他紧接着也往伙房跑去,还差点和走出来的容妈相撞。” “你是说,谷凌云他一直跟随在严双喜的身后?” “可以这么说吧,因为少爷走的路和表少爷完全一样。” “之后呢?” 田五答道:“之后容妈说了少爷一句,他就跑掉了。” 白若雪还以为他也就看见这么多,没想到他又来了一句:“不过......后来小人又看到了少爷。” “在哪儿、什么时候的事?” “还是在伙房。”田五边想边答道:“小人每次巡逻都要在整个宅子里巡上两圈。当小人第二次走到伙房的时候,看见少爷他站在伙房的窗口朝里面偷偷张望。等到表少爷从伙房里走出来之后,少爷马上就跑了进去。” “那你没过去查看一下?” 田五憨厚地笑了一下道:“老爷要要我巡夜是为了防着贼,可人家是主子,我这种下人怎么敢去随便乱问。” 没想到他看起来憨憨的,脑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