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觉空监院严厉地质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的是姜施主杀死了悟德,你却又为何要帮她隐瞒此事,还想出用柴刀砍下悟德脑袋这种残忍办法!” “弟子有罪!”悟性“噗通”一声跪地磕头道:“可是弟子是为了维护本寺的清誉,被逼无奈之下,才想出了如此下下之策啊!” “悟性啊,你先起来。”觉智方丈痛心地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究竟那时在禅堂中看见了什么东西,才会做出此事?你且一五一十说个清楚,如果确有情有可原之处,老衲自会向殿下求情。” “多谢方丈!”悟性起身后说道:“弟子那天早课结束之后偶然撞见悟德,发现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分餐,而是匆匆朝西面别舍方向走去。弟子之前曾经有一次偶见悟德从别舍走出,寻思着他那段时间举止有些反常,就想跟着过去看看。” “不错,悟德那段时间确实有点反常。” “弟子跟着来到寺院西面,却见悟德他并没有进别舍,而是进了西禅堂。弟子正觉得奇怪,紧接着就看到姜施主也朝西禅堂走去。弟子因为怕被发现,所以在边上等了一会儿才过来。可当弟子从窗户里往外望的时候才发现,悟德他正在向姜施主施暴,企图强行求欢!” “什么,竟有此事!?”觉空怒道:“悟德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禅堂中做出如此不敬之事!” “姜施主挣脱不得,被悟德压倒在慧命台上撕扯着衣服,还企图掐住她的脖子。姜施主挣扎中摸到了头上的玉簪,找准机会刺入了悟德的后脖处。悟德挣扎了几下,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呜……呜呜……”听到悟性提起此事,姜芹儿不禁捂脸大哭道:“悟德这畜生那段时间一直偷偷跟踪奴家,那天还特意将奴家叫到这西禅堂中,想要行那苟且之事,被奴家严词拒绝了。他见到威胁不顶用后,便开始用强,准备强行玷污奴家的身子。奴家自然是不肯就范,挣扎中用玉簪刺死了这人面兽心之徒……” “阿弥陀佛!”觉智自责道:“老衲教徒不严,以致悟德做出如此不堪之举,更是令他丢了性命,老衲惭愧啊……” “这不怪方丈,只能怪悟德修行不足,动了凡心。”赵枬说道:“七情未断、六欲未绝。悟德虽已出家,但六根不净,才有此劫。” “弟子见到悟德死了,吓了一大跳,赶紧就冲了进去。”悟性继续说道:“那时候姜施主打算去报官,可是这再怎么说也是杀人的大罪,官府可不会善罢甘休。再者,要是报了官,悟德对姜施主施暴一事就会人尽皆知,到时候咱们明净寺的声誉就会一落千丈了。于是弟子想到首先要掩盖掉悟德脖子上的伤口,不然就会被发现凶器是玉簪。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柴刀对准伤口砍掉脑袋,然后伪装成乌衣传说里的样子。弟子赶到柴房取来柴刀交给姜施主,让她留下砍悟德的脑袋,自己离开禅堂等时间到了再回来。” 姜芹儿边哭边说道:“奴家先是将禅堂里被弄乱的东西复原,随后按照悟性师父的吩咐,小心翼翼砍下了悟德那贼子的脑袋。奴家拿着柴刀丢入池塘,然后在池塘边守着。等到悟性师父回来敲钟板的时候,奴家找准机会跳入池塘中假装落水。” 白若雪问道:“我曾经派人偷偷检查过你换下来的衣物,并没有看到上面沾到血迹。你假装落水除了掩盖有可能沾到的血迹以外,主要是为了隐藏自己被弄乱的妆容吧?” 她抹了抹眼泪,抽泣道:“是啊,悟性师父离开的时候反复关照奴家,砍脑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沾到血迹。奴家那个时候在与悟德拉扯之间,衣裙都被拉开了,头发也被弄得散乱不堪。要是被人瞧见,马上就会起疑。可奴家又不敢跑回别舍整理妆容,怕路上撞到人。悟性师父让奴家假装落水,既可以清掉身上有可能沾到的血迹,也能令妆容散乱变得合理,还能制造出一个不存在的凶手。只要有他证明奴家是晚于他到达禅堂的,就不会被人怀疑。” 白若雪缓缓说道:“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再怎么算计也不曾料到,那个时候觉智方丈正和金大谷他们在坡道上看着禅堂与别舍的人员出入,让你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殿下!”悟性跪地道:“小僧虽然做出了如此不堪之事,可为的只是保护本寺的清誉。姜施主杀悟德也是被逼无奈之举,还请殿下开恩呐!” 姜芹儿见状,也跟着跪在了赵枬的面前,求情道:“殿下,杀人的是奴家,与悟性师父无关。他只是为了保护寺院的清誉和奴家的名声,这才帮奴家掩盖杀人的真相。奴家虽然保住了自己的贞洁,却也破了杀戒,罪无可恕。吃斋念佛这么多年,现今却犯下如此重罪,奴家理应以命相抵,堕入恶道。奴家甘愿认罪领死,只求殿下对悟性师父从轻发落!” “阿弥陀佛!”觉智起身走到赵枬面前双掌一合,郑重其事地说道:“姜施主也好,悟性也罢,他们会做出此事皆因悟德而起。悟德再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