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 见到无头尸体之后,赵怀月并没有上前勘验,而是把陆定元叫到了跟前:“你在那个老头身上,可有找到凶器?” “没有!”陆定元斩钉截铁答道:“微臣逮住他之后就搜了,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凶器!” 冰儿将翁益友的脑袋接到脖子上,然后说道:“人头就是从这具尸体上面割下的,伤口非常平整,凶器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既然凶器不在那个老头的身上,那就应该还留在隔间之中。”赵怀月将其余的侍卫都喊了过来:“将整个隔间搜查一遍,务必要将凶器找到!” 隔间的陈设并不复杂,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就这么几个,可是七个人一起找了好久都不见凶器的踪影,倒是在柜子里有了意外收获。 柜子里塞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双手被结结实实地反绑捆住,嘴巴里还塞了一块帕子。 冰儿瞧了瞧那名女子的脸,说道:“她就是和翁益友一同前来的女子。” 松绑之后,赵怀月命人把她抬到“紫烟”里,并叮嘱道:“此女既然身在命案现场,定然知道一些内情。你们好生看管,不可懈怠!” 把整个隔间都寻了一遍,只在里边的桌上找到一把用来削水果的小刀,可是经过冰儿的辨认,确定不可能是用来杀人斩首的凶器。 除此之外,房间里其他就没有找到有能当成凶器的东西了。 小怜说道:“难不成凶器被带走了?” 白若雪走到阳台前,拉动卷竹帘的绳子:“还有这里没找过。” 然而拉开竹帘之后,阳台上的景象却让人背脊发凉: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鸡鸭鱼肉、水果糕点;两侧竖着的蜡烛还在燃烧,中间青铜香炉中的线香却已燃尽。桌子的正中间很明显留出了一个空位,上边还残存着血迹。 “看起来,这张桌子上曾经进行过祭奠仪式。” 冰儿举着翁益友的人头放在留出的空位上,刚刚合适。 “和我杀沙海达的时候差不多。” 不过众人在阳台上找了一遍,连供在桌上的那些鸡、鸭、鱼的腹中也查看过了,依旧不见凶器的踪迹。 白若雪不假思索道:“既然没找到凶器,那就很有可能被凶手带走了。而那个老头既然身上没有带凶器,那么他未必就是凶手。” 赵怀月脸色一变,说道:“不好,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么很有可能会混在客人之中,趁着散去的时候溜出紫烟楼!” 想到此节,他立刻吩咐道:“阿元,立刻将紫烟楼能够进出的地方全部封锁。务必保证没有一个人能溜出去!” “微臣遵旨!” 白若雪征询道:“我去把审刑院的人都调来吧,一楼大堂可有好几百号人,要是一个个询问过去,只怕一夜都来不及。” 赵怀月背着手想了想,答道:“光是审刑院的人根本不够,让大理寺和开封府的人也一起过来帮忙,就说是本王的口谕!” “我马上就去安排。” 白若雪将冰儿和小怜叫了过来,把赵怀月的意思说了一遍,然后道:“冰儿去找顾少卿,让他把大理寺的人带过来;小怜去开封府,让他们尽快派人过来。” 她又来到紫烟楼门口,找来监视翁益友的王炳杰,让他回审刑院叫人过来一起帮忙。 重回紫烟楼,刚进门就见老鸨聂宝娘脸色刷白地找了上来。 “大人!”她已经从旁人那里知道了白若雪的身份:“刚刚听说‘薄柿’那里死了人,可是真的?” “不错,确有其事。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确认,不过确实有人被杀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聂宝娘唯一一丝希望破灭了:“明天可叫咱们紫烟楼如何做生意啊……” 白若雪严厉地训斥道:“聂宝娘,在你的心里难道只有一个‘利’字?现在有人在你的紫烟楼里遇害了,一切情况都不甚明了,你的脑中却只想着明天的生意,这不太合适吧?” 听到白若雪措辞严厉,聂宝娘赶紧换了一副嘴脸,说道:“大人教训得是,奴家知错了!奴家一定配合官府好好查案,不过这件事能不能快点了结?” “人命关天,哪能草草了事?”白若雪警告道:“你只管好好配合,休再胡思乱想!” 她正训着聂宝娘,一名王府侍卫匆匆赶来:“禀告大人,类似凶器的东西找到了。” 白若雪听后秀眉一抬:“在哪儿?快带本官过去!” 侍卫边将白若雪往北面带,边说道:“是在北面的后门处找到的。” 白若雪忽地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聂宝娘吩咐道:“你也一块儿过来!” “是……奴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