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了问大丫鬟的事还是调查书房被撬开的暗格,都需要重新再跑一趟叶家。 “唉,算了……”白若雪把这两件事单独记在了另一张纸上:“反正还要跑一趟,索性想想好哪些还要问的,全记下来。我年纪都还没大呢,就这么健忘了……” 冰儿听到后捂着嘴笑道:“古人云: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下次有记得要紧的事,就得赶紧写下来。” “接下去是什么来着?”白若雪咬着笔杆想了一下,喊道:“对了,是叶青蓉洒到酒的那些脏衣物!” 小怜已经把这些脏衣物全部摊开在桌子上了。 她拿起那件大红色的绸服仔细一看,不由赞道:“这件衣服不仅料子好,而且做工也相当出色,应该出自名家之手。虽然本朝律法规定商人出门不得穿丝、不得骑马,但是穿绸和坐马车还是允许的,比之前宽松了不少。所以现在商人之家也比以前奢华了不少,像这种绸服上面的扣子还用一些廉价宝石装饰。” 白若雪凑过去看了看,果真如此。 “不过……”小怜发现倒数第一和第二颗扣子周边的线头似乎有破损:“叶青蓉怎么会穿一件有破洞的衣服参加宴席?” 白若雪接过衣服瞧了一下:“会不会是回房换下之后才弄破的?像是被人拉住扣子之后使劲拽过,周边还有用尖锐物品划破的痕迹。” 她仔细把所有衣物都检查了一遍,只有这件绸服破了。 “这些衣物出现在那叶扁舟上真是奇怪。”冰儿说道:“把这些弄脏的衣物拿走藏起来,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莫非是衣服上沾到了血迹凶手不得不拿走?”白若雪假设道:“叶青蓉只有嘴角和下身有血迹,但凶手可能在杀害她的时候把手弄破了,并且还将不少血弄到了这件绸服上。要是被我们发现绸服上有不少血迹,凶手手受伤的事就会暴露。” 她拿起绸服到油灯底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一丝血迹。 “奇怪,是我猜错了吗?” 小怜说道:“会不会拿走脏衣物这人是和庭前燕一样的大变态?庭前燕可是把女道长穿过的旧袜子都偷走了,说不定这次的凶手也是这种货色,所以才做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不过这些衣物带在身边不合适,所以就找到了扁舟暂匿,等以后再找机会取走。” “虽然吧,我不认为会有这么多的变态,不过……”白若雪想想还是将这个可能写了下来:“我也暂时没有更好的想法了。” 写完之后,她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问题吗?” “有啊。”冰儿提醒道:“不是说叶青蓉回到冷霜居之后曾经磨墨后写过东西吗?可是我们无论在她身上还是现场,都没有发现这张纸的存在。到底这张纸去了哪里?上面究竟又写了什么?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 “我看啊,这张纸八成是落到了凶手的手中。”白若雪边写边说道:“甚至已经可能被凶手销毁掉了。叶青蓉在受辱之后就写下了这张纸,这就说明上面的讯息非常重要,我猜上面可能写了不利于凶手的东西,凶手很有可能发现后把纸带走了。” 小怜也补充道:“还有那件在藕花轩客堂砸碎的东西,叶玄桐为何要极力掩盖这样东西的存在?” 白若雪记好之后,说道:“现在我们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要办。” 小怜试探着问道:“去把余正飞放出来?” “不管他,让他在大理寺的大牢里多关上几天吧。”白若雪为程梦蝶打抱不平道:“谁让他对不起自己的妻子,还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活该吃些苦头。” 她发了一通牢骚之后,继续说道:“我想说的是,咱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个盗贼。此人那晚在叶家进出频繁,兴许会看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再说了,叶青蓉身上的珠宝首饰极有可能是被这窃贼拿走的。换句话说,此人发现叶青蓉的遗体有可能比其他人都早。” “有道理!”冰儿同意白若雪所说:“只要能知道窃贼是什么时候见到叶青蓉的遗体,就能推算出叶青蓉的大致死亡时间,从而进一步压缩有杀人嫌疑的人的时间。” “要抓到这个窃贼看起来挺不容易。”白若雪说道:“开封府花了这么多天都没能抓到,说明此贼还是有过人之处。看样子只能由萸儿这样的同行来对付。” 话音未落,萸儿刚好拿着一幅简陋的画,兴冲冲地跑了进来:“白姐姐,我已经把叶家的概貌图画好了!” 白若雪接过一瞧,虽然萸儿的画风稚嫩,却已经将今天去过的那几处地方准确无误地画了下来,很清楚地把整个叶家的布局表现在纸上。 “好样的!”白若雪很是高兴:“这样的话,对我们查案可有了很大的帮助!不然面对叶家如此复杂的结构,还真是不太好办。” “嘿嘿!”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