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丹枫被白若雪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可这件事也不能全部怪在我的头上啊......” 白若雪诘问道:“那么你说还该怪谁呢?” “怪青蓉自己。”回答的却是叶红樱:“虽然我与家兄确有其责,但是此事的起因归根结底却还在她自己身上。” “为何?” 叶红樱清了清嗓子,答道:“大人想必应该知道,父亲非常偏袒这个庶出之女,吃喝用度居然和庶嫡出的一样。青蓉的母亲雅芷并非父亲正式纳入的小妾,而是七年前带着青蓉直接上门相认。雅芷姿色平平,又粗俗不堪,我们那时候都认为是个上门讹诈的骗子。可是没想到父亲不仅认了她们母女,还在不久之后将雅芷纳为小妾。父亲宣布这件事的时候,曾经遭到了全家的反对,连平时不太说话的二姨娘都不同意。可是父亲的态度却非常坚决,就算母亲搬出外公一方,他也绝对不肯让步。僵持许久之后母亲实在没办法,最后和父亲妥协了:雅芷纳为小妾,青蓉也认为女儿。但是父亲答应只是给她们母女一个名分,不会再碰雅芷。而青蓉,待到年满十八就找户寻常人家出嫁,父亲会给她备上一份相应的嫁妆,不会让她丢脸。” “既然已经达成共识了,为何之后又经常争吵不休,只是因为叶满堂对她一视同仁的缘故?” “可不单单是这个原因。”叶红樱不快道:“她们母女要是安分一些倒也算了,叶家也不差这点钱。二姨娘和玄桐的日常用度也和我们一样,他们就识趣多了,我们也从来没说过什么。雅芷本来就身体不好、话也不多,基本上不出院子。我们很少见面,和她也没有什么过节。可青蓉那丫头就有些不知好歹了,以为父亲对她一视同仁就可以在叶家肆无忌惮。平时我们相见,她目无尊长,不仅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敢当面顶撞母亲,简直无法无天!我一直怀疑,雅芷根本就不是父亲在外面的女人,叶青蓉也根本不是父亲的女儿。” 白若雪打算再套她一些话出来:“叶家有钱,叶满堂在外面有个女人,还生了一个女儿不是挺正常的吗?难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们不是?” “切实的证据倒是没有不过嘛......”叶红樱说出了心中的疑虑:“不是我看不起她们母女,雅芷姿色平庸、举止粗鲁,哪里像是那种受过训练的风尘女子?” “雅芷是青楼出身?” “听父亲说是艺妓,因为欣赏她的琴艺,所以和她有了露水情缘,没想到有了骨肉。可就算艺妓,也不可能姿色和教养一点都没有吧?” 白若雪正想反驳,叶丹枫却令人意外地帮着雅芷说话:“红樱,说不定父亲就是看中了她的琴艺,所以才纳她为妾。” “哥?”叶红樱难以置信地看向叶丹枫:“今天你是怎么回事啊,突然就帮着外人说话?” “我、我只是觉得那也是有可能的……” 叶红樱起身拿出一本琴谱,说道:“你以为我没想过这种可能?我也粗通音律,便借着请教琴谱之名试探了一下,结果雅芷她百般推脱,我发现她根本就不通音律。” “让我看看琴谱。”冰儿善琴艺,粗略翻了一下之后就说道:“不错,这已经是初窥门径中最简单的琴谱了。如果这都看不懂,那我只能说此人对琴艺一窍不通。” “我就说嘛!”叶红樱听到冰儿的话后更加确定了:“雅芷一没才,二没艺,三没色,父亲究竟是图个啥才会看上了这种女人?所以我才怀疑父亲是不是被这个女人抓住了把柄,被逼无奈才认下她们母女的。” 叶丹枫又语出惊人道:“有可能父亲就是好这一口……” “哥,你怎么说话呢!?” 两兄妹几乎为此事吵了起来。 “停、停!”白若雪赶紧喊住他们:“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了?你还没说清楚,为什么那天晚上的事情要怪叶青蓉自己?” 叶红樱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气鼓鼓地说道:“那天是父亲的六十大寿,前来道贺的宾客众多,我原本也不想挑事,想这种日子就安安稳稳过去算了。可不曾想到的是,那丫头居然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前来,这分明就是在向我挑衅!” 余正飞说起事情经过的时候,白若雪当时就觉得叶青蓉此举甚为不妥,果然事情起因是因为这件大红色的衣服。 “她是什么身份?她只是一个庶女,我这个嫡女都没穿如此大红大紫的衣服,她竟敢不知分寸僭越行事,怎能让我不恼火?我已经算是给她留面子了,只是数落了她两句而已。不过,哥哥那天做的确实有点过了,要是平时的话,她怕是早就翻脸了。” 叶丹枫叹了一口气道:“我原本也不是想弄得如此难堪,当时只是想着把酒泼到她衣服上以后,她就只能回去将那身衣服换掉。谁曾料想青蓉她竟会遭此毒手,此事虽然非我本意,但确实罪责难逃,我愧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