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落的其它东西都是屋里的日常用件,也没有再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嘛......”白若雪看了看地上后又看了看桌上,然后说道:“这里似乎有些过于凌乱了,看起来像是把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掀了一遍。” 小怜将手交叉在胸前,说道:“定是那应佩琳被凶手追逐,然后满屋子躲避,那些东西就是在躲闪的时候被掀翻的。不过她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凶手的魔掌,被拖到床上施暴之后再被绞杀。” 白若雪走回床边,将应佩琳的遗体翻了一侧,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这些伤痕有些奇怪了。”她喃喃自语道:“凶手从背后将应佩琳绞死,但那些抓痕却大都集中在遗体的正面,背后几乎没有。而且除了脖子上的绞痕以外,其它的都是抓痕,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会不会是凶手先从背后将应佩琳绞晕了,然后再将她拖至床上施暴?”冰儿提醒道:“等到施暴结束之后,又再次用丝巾绞死了她。” “就算是这样,这个现场也太乱了一些。”白若雪指着地上那一摊东西说道:“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从两侧的桌子上弄落的,也就是说,应佩琳和凶手在屋里追逐了整整一圈。既然是这样,她又为什么不往屋外跑呢?明明门旁边的那张桌子上的东西都被弄在了地上,说明她那时候接近过门口。还有,桌上的东西被弄落过多了,与其说是追打中撞落在地,不如说是像故意全部弄在地上。” “凶手为了隐藏一件东西,所以故意将房间弄乱?” 白若雪蹲下身子边找边说道:“不过我现在在这里并没有看见有什么东西比较特别,凶手究竟想隐藏什么?” “东边有一扇窗户。”小怜将窗户推开后说道:“外面正对着一片竹林。” 白若雪也走到窗前瞧了瞧道:“外面的地上是一片泥地,虽然不曾下过雨,不过踩上去还是会留下足印的。既然没有留下足迹,那就说明凶手并不是从窗户翻入卧房,而是从正门进入的。” 再瞧了一遍之后,没有新的线索,白若雪用被子将应佩琳的遗体盖好后退出了小居。 “白姑娘,怎么样?”凌知县一见白若雪出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白若雪拿出那条丝巾道:“应佩琳是被人用这条丝巾绞死的,但不知道丝巾究竟是谁的。应小姐有这条丝巾吗?” “这是应小姐的丫鬟杨柳。”衍琼子向白若雪介绍站在一侧那个高挑的女子:“她应该清楚到底是不是。” 杨柳接过丝巾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我家小姐并没有这样一条丝巾,她随身携带的一般都是小方帕,没有这么大。” “你叫杨柳?多大了?”白若雪正好要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你跟了应小姐有多久了?” 杨柳身形较一般女子高大一些,长相很是一般,根本称不上漂亮。看起来并不像一个贴身丫鬟,倒像是粗使丫头。 “回大人的话,奴婢今年十九,在应府已有五年。不过奴婢是去年七月才被老爷调至小姐身边伺候的,原本小姐的贴身丫鬟被老爷换掉了。” 白若雪想起刚才在小居里面只看到一张床,便问道:“翠竹小居里只睡了你家小姐一人吗?” “嗯,这间小居并不大,只放得下一张床,所以衍琼师父将奴婢安排在了客房里。” 白若雪看向衍琼子,后者立刻答道:“这客房离小居不远,走过去也就一炷香的工夫。那间翠竹小居本来就是用来作清修之用,只安排一个人居住,要是让仆役住在一起伺候着,便违背了清修的初衷。” 白若雪微微颔首,继续问道:“那么今天早上是谁发现应小姐遇害了,杨柳吗?” “不是她,是我。”边上的一个年幼的女冠答道:“昨日晚膳的时候,应小姐她说小居里面有些潮湿,闻上去总觉得有股发霉的味道,向我讨要一些熏香。我今早打扫完院子之后想起了这件事,所以就拿着熏香给应小姐送过来了。” “这位小师父是……”白若雪还没来得及问她的道号。 衍琼子在边上答道:“她是贫道最小的弟子,道号清羽,今年十五岁。她是贫道三年前在山下化缘时收下的关门弟子。” “哦……是这样。”白若雪继续询问道:“那清羽师父见到应小姐的时候是怎生模样?” 回想起那可怕的一幕,清羽不禁打了个哆嗦:“我、我拿着熏香来到翠竹小居,却看见屋门虚掩,便过去敲了几下门,并喊了一声应小姐。不过里面一直没有回答,我以为应小姐她去食堂用早膳了,就打算进去把熏香放下后就走。” “咦,应小姐用早膳不是由杨柳送到小居,而是自行前往食堂的吗?” 衍琼子解释道:“道观有道观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