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梁捕头已经回来了!” 白若雪刚回县衙,凌知县就急忙请她去了后堂,梁捕头早就在那里候着了。 “大人。”梁捕头朝她拱了拱手道:“我已经将猎户宋二平这十年一来的底细摸清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宋二平这些年来家境应该没有什么变化,对不对?” “咦?”梁捕头先是一愣,随后佩服地说道:“果真如大人所说,宋二平这十年来依旧过着相当普通的猎户生活,并没有发现他或者他的家人有突发横财的迹象。” “白姑娘,为什么你会这么确定不是宋二平拿走了庞朝义的财物?”凌知县有些疑惑的询问道:“明明是他第一个发现的庞朝义的尸骸,他不是最有可能的人吗?” 白若雪命人取来庞朝义的那份身份文牒,打开之后说道:“当时庞朝义尸骸附近只有身份文牒就是最大的问题。” “将财物拿走之后留下身份文牒,这不是很合理吗?”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是拿走财物的人不可能是宋二平。”白若雪说道:“身份文牒出门的时候一般不会贴身放置,而是放在随身的包袱里,对吧?” “一般人出远门都是这样子吧。” “也就是说,宋二平当时如果捡到庞朝义丢失的包袱,他拿走财物之后只留下身份文牒,那就说明身份文牒之前应该一直都是放在包袱里面的。” “难道不是这样子?” “从这份身份文牒来看,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白若雪指着身份文牒上面化开的字迹说道:“这上面的字迹已经化开了,除了‘庞朝义’三个字以外其它的都看不太清楚。这说明身份文牒曾经长时间暴露在外面,并且遭受了雨水的浸泡。” “啊,本官明白了!”凌知县这才明白了白若雪的意思:“如果宋二平捡到了庞朝义的包袱,那么身份文牒那个时候应该还在包袱里,即使之前淋到了雨,上面的字迹也不应该化成这个样子!” 白若雪微微颔首道:“就是这个意思。身份文牒既然被泡成这样,应该是有人早就拿走了庞朝义的包袱,并将他的身份文牒扔在了一边。那么庞朝义之死,也有可能是一场谋杀!” 凌知县听闻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钱铁锋的死都还没查清,现在又扯出了十年前的一桩旧案,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白若雪拿出了从宋二平那里得来的买卖字据,说道:“我原以为庞朝义就是和钱铁锋、穆万利合伙做生意的第三人,但是从这张字据来看是我猜错了,第三人另有其人。他们三个人将汉代盘子卖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以后便散伙了,目前看起来与庞朝义并没有什么联系。” 凌知县接过之后看了一下,愁眉不展道:“现在钱铁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被杀,我们还不得而知,接下去该往哪里查呢?” “庞朝义的事到底是不是谋杀还不好说,钱铁锋一案各种线索也暂时断了。现在我只能等池州的事有结果了,才能继续调查下去。目前从当铺被盗走的两件宝物还没有下落,为了防止有人偷偷将东西带出城去,这段时间必须加强出城人员的检查。” 凌知县目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先照做了:“那本官就先吩咐下去,严查出城的人员。” 第二天上午,凌知县急匆匆地找到了白若雪,一进门就高喊了起来。 “白姑娘,不好了!独孤问君这个家伙跑掉了!” 白若雪正在一堆案卷、证词间埋头推敲,听到这个消息着实吃了一惊。 “跑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知县朝身后的梁捕头做了个手势,没好气道:“你来说!” 梁捕头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知县大人吩咐过,在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允许独孤问君和穆万利两个人离开上饶县半步。所以我每天都会去找他们两个人,确认没有离开上饶县。结果我来到万安客栈之后,掌柜的告诉我,独孤问君昨天一早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客栈。” “他与穆万利有生意上的往来,会不会留宿在穆万利家中?” “这事我也想到了,所以出了客栈之后就直奔聚宝斋。”梁捕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说道:“可找到穆万利后,他却说这两天都没见到过独孤问君。我这才觉得大事不妙,赶紧来禀报知县大人。” 凌知县忧心忡忡地说道:“独孤问君突然不知所踪,看样子钱铁锋就是他所杀,现在是畏罪潜逃了。他既然逃出了上饶县,想要抓他就比登天还难了。不行,本官马上就去发海捕文书,通缉此人去!” “大人先别着急。”冰儿开口道:“会不会他住在别的客栈了,其它客栈可有曾找过?” 梁捕头答道:“去过了。别说客栈,连县城所有的青楼和画舫都寻了一遍,都没